系,又像是血肉相連。那種感覺真不知用什麼去形容才好,是前所末有的經驗。
“啪喇!”
皮靴踏斷枯枝的響聲。
我感到整個人融融渾渾,舒服得空靈通透。明知敵人來到近處,仍不想從這種奇異的精神狀態裡走出來。
雖然我沒有用眼去看,卻清楚感到敵人像一把張開了的扇子般向我這方向搜尋過來。
我忽地明白了一切。
魔女刃的確已把它蘊藏著的奇異力量,全部輸進了我體內,與我合為一體,若非如此,我也不能對抗陰女師霸道無比的毒藥。
這種力量來自廢墟里的異物,由今天開始,我將會是繼魔女和大元首外,第三個擁有這異物所賦予力量的人。
若能好好利用,或者我真能打倒神秘莫測,比大元首更可怕的巫帝,將和平帶回大地。
紅光刺激著閉上的眼簾,人聲和步聲來到臉前,還有劈挑樹叢的聲響。
心中一檁,猛地張開眼睛。
那種能量在血脈內震盪的感覺仍保留末退,使我的體力完全恢復,甚至更勝從前,飢餓仍在,但是卻可以忍受和忘記。
風燈把整個夜林賭得亮如白晝,驟眼看去,遠遠近近最少有千盞以上的燈火。
一排排的黑叉人,直追而來。
最前的先鋒隊伍負責劈開草叢矮樹,後兩排持著長矛,插進茂密的草樹裡,當我看到更後兩排黑叉人所持著的東酉時,一棵心“霍霍”亂跳。
他們拿的是削尖了的竹竿,不住刺往頭頂樹葉茂密處,連我剛才看到的鳥巢也給他們一竿挑跌,幾隻鳥蛋跌了下來,母鳥悲鳴的聲音由空中傳來。
看到這大陣仗,我知道自己洩漏了行蹤,否則敵人不會集中了所有力量來搜尋這片森林,他們亦猜到我因多日沒有進食,縱使體質勝過常人,亦走不了多遠。
最前頭的數排人在腳下經過,持著長尖竿的黑叉人快搜到我藏身的這棵大樹,由於這樹特別茂密,他們搜起來亦將會特別用心。
人急智生下,我取出釣索,一按機括,小背射出,掛在更高的橫丫上。
“颼!”
一枝長竿直刺土來,在我左肩旁三寸許處擦過。
我正在慶幸時,另一枝尖竿斜斜插上,若我留在原處,保證我的小骯會多了個血洞,慌忙下雙腳一撐,盪開了少許,長竿在腹前以毫釐之差刺過。
風燈的光芒照了土來,我雙腳撐在樹身上,一手扯著釣索,吊在林葉裡,勃也不敢動。
“篤篤篤!”
長竿刺在樹身和橫丫處,那都是可承受一個人童量的地方,反是我藏身的那團密葉卻不是敵人留意的地方,左搖右擺下,再避過了幾竿,持竿的敵人過去了,按著是普通裝備的黑叉人。
我抹了一把冷汗,暗叫僥倖;知道危機仍未完全過去,假若敵人發現了我人林時的足印,卻沒有發現出林的足印,會知道我仍在林裡,一到天明我就無所遁形了。
敵人潮水般往樹林的深處湧去。
無論如何總算鬆了一口氣,先邊回樹丫處,立穩後抖手收回釣索,別想雄落地上,沙沙聲又再響起。
燈火閃動下,以千計的黑盔武士循黑叉人的舊路搜尋過來,看來黑寡婦為了不想被人懷疑,不得不命手下虛應故事一番。
我不驚反喜,本人雖不能冒充黑叉鬼,扮黑盔武士則大有本錢,因為他們本就是我的族人。
我悄悄取出索釣,拉出了適當的長度,將釣頭掛緊樹丫處,然後依龍歌傳授的方法,利用筒口的裝貴鎖緊索子,同時拔出匕首,靜待時機。
一隊隊的黑盔武士在我身下走過,他們的警覺性非常高,各人間照應得非常好,表現出優良的訓練,我眼瞪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