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二皮興奮異常,來到菜園子裡,找到早上活的那堆泥。二皮一看,傻了眼了,全都幹了!二皮自己不禁也笑了,一腳把那坨泥塊踢到一邊,又重新和了一堆。可是這泥總和不合適,不是稀了不成形,就是幹了一捏就裂,著實讓二皮又急又氣。
正巧四蔫路過,二皮高喊“過來”,四蔫走到二皮跟前,見二皮和的泥,說:“你也去學了?”
二皮點頭,說:“是啊,咋的?”
四蔫笑道:“你學會了?”
二皮輕嘆了下氣,說:“學會了,可就是這泥總和不好。那老頭兒教你和泥沒?”
四蔫咧嘴一笑,說:“沒教。”
二皮“切”了一下,說:“完蛋貨!”
四蔫並沒在意二皮侮辱自己,突好奇的問道:“你咋讓他教你的?”
二皮臉一沉,說:“這個老頭兒,真磨嘰!非得讓我說他那個破煙鍋好不好。”
四蔫眼睛登時睜大了一倍,說:“啊?他也這問你的啊?”
二皮也是驚詫,說:“咋的?你啥意思啊?他也這麼問你啦?”
四蔫連忙點頭稱是。
二皮更詫異了,更疑惑了,說:“那人是啥意思呢?咋問咱倆同一個問題呢?”
四蔫也是詫異,說:“是啊,咋回事兒啊?”
第五節:月夜賊影
深夜,銀月如鉤,偶有薄雲。二皮家,一道道慘白的月光映照在破舊的窗欞上。
裡屋,二皮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想,白天那個捏泥人的為什麼要和他談煙鍋呢?而且和四蔫談的是一樣的。那個捏泥人的到底是個啥來歷?不對!為啥二皮和他談完人就不見了呢?該不會是衝這自己爹的煙鍋來的吧?二皮想到這,思路逐漸明朗起來。
就在這時,聽見外屋有啥動靜,不大,但是能感覺出來。有賊?!二皮睜開眼睛,掀起身上的被單,悄悄的登上褲子下了地。這個二皮,膽子真大!二皮操起牆角的一根結識的樺木棍,躡手躡腳得朝門口挪動。
二皮順著門,輕輕的撩開簾子,身子慢慢的探到外屋,手裡死死的捂住那根樺木棍。外屋由於沒有門窗,所以很黑。二皮屏住呼吸,心怦怦的狂跳,眼睛儘量的睜到最大。本來有動靜的外屋這會兒似乎又靜的出奇,連個蚊子聲耗子叫都沒有了。
突然,外屋的門裂了個縫,藉著微弱的月光,二皮看見有個人影奇快的閃了出去。二皮精神一振,咬了咬牙,立馬的跟到了外屋門邊,把門裂開一道縫,單眼向外望去。望了一會兒,卻沒甚動靜,二皮索性也側身閃到了門外,一探究竟。
月光微弱,二皮站在院子中央,望著昏昏暗暗的四周,站了好半天,也沒甚異樣。並且貼著房根兒在房子的四周巡視了一圈,也是一無所獲。二皮更納罕了,那個人是誰呢?我家又不是地主豪紳,達官顯貴,家財萬貫的,幹啥賊偷到了我家?
折騰了一大頓,二皮深深的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屋睡覺。正當二皮輕輕的拉開外屋門的時候,著實把二皮下了一大跳!二皮張開嘴剛要“啊”,可沒等“啊”出來,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二皮拼命的掙扎,那人單手夾住二皮的腰,用手拍了下二皮的後腦勺,二皮腦袋一耷拉,立馬就老實了下來。
“他爹,你瞧見二皮沒?”清早,二皮娘睜開眼睛見二皮不見了,用手扒拉老菸袋。
老菸袋睡眼惺忪的說:“咋了?呵呵,這孩子勤快,能起早!摸不準是出去鼓搗啥去了。”
二皮娘點了點頭,要穿鞋下地。
老菸袋有早上睜開眼吸一袋煙的習慣,順手去摸煙鍋。這一摸不要緊,老菸袋的心立馬就空了。沒了!煙鍋沒了!
老菸袋頓的心裡慌了,忙問:“他娘,你看見我煙鍋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