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因。”林憶藍十分大方地報上姓名,反正又不是她的名字,藏那麼好乾什麼?
“顧因?好名字。”軒轅函眸光微動,伸手想『摸』上一把,卻被她一把揮開。
“殿下,名字好不好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靖王的人,殿下請自重。”依舊是笑容滿面,林憶藍伸手取過桌上的杯子,衣袖輕揚,雙手捧上,遞到他的眼前。
與其說是敬酒,倒不如說是讓那隻『毛』手『毛』腳的手有點事做。
不過軒轅函也不伸手取,低頭打算就著林憶藍的手喝下。豈料不知是她有意還是無意,手一抖,杯中的酒水正好被灌進了他的鼻子裡,嗆得他後退幾步,蹲在地上猛咳。
此時,倒在地上的媚姬已經爬了起來,擦了擦沾在身上和臉上的汁水,陰沉地瞪了眼林憶藍,這是她第一次舞得如此狼狽!一向高傲的她,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哪件事重要她還是分得清的,那個女人留著以後好好收拾!
整了整衣裳,媚姬重又跟著皇甫逸風的琴聲翩翩而舞,蓮步輕移,清脆的鈴鐺聲很快地跟這美妙的聲音融為一體,婉轉如鳥鳴,在涓涓細流清越而過的山間,隨聲而和。
隨著音樂,火紅的身影漸漸靠近皇甫逸風,雪白的素手輕搭在皇甫逸風的肩上,隨後整個人都靠了過去,腳腕輕搖,塗著妖豔『色』澤的指甲緩緩爬上皇甫逸風的臉頰。
“她在做什麼?”看著媚姬的動作,林憶藍不悅地皺了皺眉,剛想上前,卻被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軒轅函給重新攔了下來。
“帶走皇甫逸風,做他們該做的事情。”軒轅函的怒氣也只是一閃而過,這個女人看上去機靈難對付,像是喜歡玩花樣的型別,沒想到動起手來也毫不客氣,從無害的表面上看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翻臉。不過,這樣的女人反而更合他的胃口。
“該做的事?”林憶藍挑挑眉,再次擋開軒轅函伸來的手,這北陸太子有病啊,旁邊這麼多美人他不要,還把那絕世美女往皇甫逸風身邊送,倒來換她這個三無產品,這太子是剛從江裡被撈上來,還是剛剛嗆進去的水到大腦裡面去了?
“你那麼聰明,還用得著問嗎?有些話說明了反而對我們都不好。只要把媚姬送給了他,他還會在意你嗎?”
英雄難過美人關,若把媚姬送給皇甫逸風就會毀掉皇甫逸風的話,林憶藍只能說這軒轅函太小看皇甫逸風。
“北陸太子,君子不奪人所好,你這不是讓我們看笑話了嗎?”正當軒轅函想再度拉過林憶藍時,上首一直微閉著眼養神的皇甫卓情突然開口道。
“太子動本王的人,也不問問本王的意思?”原本『迷』蒙的冷眸瞬間一片清明,皇甫逸風冷冷地掃了眼倚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寒氣盡現,冷意令在他身上扭動的女子頓時僵住,不敢再輕舉妄動。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竟能不被自己所『迷』『惑』!而且還是兩個人!
“你們!”轉身不可思議地看著皇甫逸風和皇甫卓情,軒轅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笑道,“太子和靖王,果然是名不虛傳,本太子倒讓你們看了場笑話。”轉頭看了看林憶藍,軒轅函的笑容愈發捉『摸』不清,“你早就知道了?”
不待林憶藍答話,一聲尖銳得足以刺破耳膜的琴嘶聲頃刻間傳遍整個房間,像遭受重擊一般,眾人齊齊抖了一下,恍然回神,卻看見那名原本還在翩翩起舞的仙子此時正不知羞恥地坐在他們靖王的腿上,頓時房中議論紛紛,指著媚姬連連搖頭,看著她的眼神也完全變了。
怎麼說媚姬也是北陸國第一舞者,賣藝不賣身,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帶著仰慕和膜拜的,何曾受過這般不屑與下流的眼神侮辱,一時受不了,連滾帶爬的離開皇甫逸風,飛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