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的沒長齊的門牙豁風，讓他說出的話格外孩子氣。只覺得好久不見的舅帕從溫和變得開朗了，連笑容都那麼明朗。

柳安沒猜到多多的小心事，但這不妨礙他看著多多說話時不停露出的門牙樁子，樂得合不住嘴，忍不住問多多：“朵朵怎麼樣啦？”

多多立馬嘆氣，又恢復那個小大人的模樣。

柳安覺得好笑，轉頭看看自己弟弟。

“你要問哪方面？”弟弟的聲音在不教訓自己的時候總有些平板。

“唔，闖禍的方面？”

多多在旁邊慘不忍睹的用小肉爪子遮住眼睛。

“你說哪方面？”柳砭很淡定，面不改色。

“誒？”闖禍的方面……啊……看樣子，能幹的那小傢伙都幹了呀！

柳安沒忍住，笑得很。多多那樣子像是想找地縫鑽一鑽。於是體貼開口：“朵朵應該也開始換牙了吧，小孩子長得快，轉眼就是懂事的大人了，”頓了頓又說，“就像我們多多。朵朵有個好榜樣，會懂事的。”

柳安面含鼓勵的看著多多，想著就算不能看見那張小臉上微紅的不好意思，至少也能得到個大大的笑臉吧，可是——

多多徹底撇過頭，只留給柳安一個後腦勺。

柳砭不在意的臉色也變了。

……這是哪裡不對？柳安仔細回憶自己說的話，沒覺得不妥。

這時，柳砭乾巴巴的聲音飄過來：“哦，你問這個呀，是開始換了。”

換牙長大不好嗎？難道銀狼一族不換牙？呀，那剛才說露餡了，柳安有點緊張。

柳砭自己又解釋道：“一個月前，他上面的那倆門牙，因為鬆了，所以吃拉拉糖的時候扯下來了。”

……拉拉糖？哈？拉拉糖不是含著吃甜味的嗎？要咬也是後面牙齒的事……吧？

“那塊糖是黑熊家的那個三歲的小黑子的，那小子那幾天生病在喝苦藥。他騙得人家同意給他嚐嚐，想吃多點就拿門牙咬了。”

轉頭補充個題外話：“你知道，黑熊家做拉拉糖喜歡添點蜂蜜，比較甜，也比較香。”

額……

朵朵肯定沒少挨訓，自己弟弟肯定很火大，柳安想說點安慰的話，還沒開口就聽柳砭繼續道：“因為用力過猛，牙齒出了很多血，上面還腫了。”

柳安有點心疼，又有點氣。

柳砭撇他一眼，表示自己還沒說完。多多聽不下去了，轉頭：“阿姆！”

叫你小子慣他！今天我非全給揭了！柳砭瞪了自己大兒，又開口：“牙掉的第三天，他因為被我們禁口，不讓吃硬的，饞了。就跑去林子邊上摘了個有點甜的硬果子。”

朵朵這性子真是……

柳安也忍不住扶額，想要嘆氣。

柳砭打定主意要來個猛的：“因為是偷偷溜出來的，知道自己哥哥盯得緊，就吃得急，用力嘛就有那麼點大——”

“……又出血了是吧？”

柳砭沉重的搖搖頭，表示你太天真：“下面的那倆，本來是沒松的，但是那天吃糖的時候給弄得有點動了，於是……”

於是就掉了，還能怎麼樣呢？話說，朵朵也真聰明，沒了上門牙，還會變了姿勢用下面倆，一般的娃娃真想不到。

多多在一旁試圖給弟弟說情，打同情牌：“舅帕，你不知道，朵朵多可憐，上面下面全是血，弄得滿臉都是血，還不敢哭……”大大的眼睛從下往上小心翼翼的看著柳安，看得柳安也覺得朵朵可憐了。

“這孩子……額，也算是得到教訓了……”

柳砭搖搖頭，還是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多多沒說重點。朵朵在床上躺了一週。”

“這麼嚴重？”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