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和頸上時尚的銀煉。
吳子冠看了弟弟一眼。“老實說,你有投資吧?”
阿凱是他們的表弟,表姨的獨生子,之前一直丟企劃案給他們,可是他都沒看,他對投資夜店根本沒興趣。
吳子堂扯扯嘴角,皮皮一笑。“我只知道這間店的負責人掛的是阿凱的名字,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明知道他父親最討厭人家不務正業、心有旁騖,他又怎麼會笨得把他投資夜店的事告訴子冠,讓他有打他小報告的機會呢?
“你以為我會把這種事情告訴爸?”他冷冷一撇唇。“我沒那麼無聊。”
子堂把他想成什麼了?
他是做大事業的人,這種事他不會看在眼裡,沒有告狀的必要……但是,如果有哪件事情抖出來可以狠狠把子堂踩進谷底,他應該會做。
這就是他們“不同凡響”的“手足之情”啊,外人看了可能會感到不可思議,但他們四個早就習慣兵不厭詐了。
“不說這些了,說了傷感情。”吳子堂啜了口酒,轉移話題。“最近有人看到你的心腹王信崴跟金牌媒人張女士連絡,怎麼?你看中的千金小姐還要透過張女士安排才見得到嗎?這樣是不是太遜了?”
吳子冠撇撇唇。
想套他話,沒那麼容易。“我不知道信崴有跟張女士連絡,不過他曾說過,張女士是他的遠房親戚,這陣子剛好在拜託他替朋友找工作,他們見面可能是這個原因吧。”
口風好緊啊,吳子堂慵懶一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老實說,我很苦惱,這個競賽實在考倒我了。”
吳子冠不置可否的微揚了揚眉毛。“哦?怎麼說?”不管子堂待會兒怎麼說,說些什麼,他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就是了。
“我覺得,所有有頭有臉的千金小姐都不適合我,她們太乖了,如果嫁給我,不是我瘋掉,就是她們瘋掉。”
這倒是實話,然而這個理由不夠令他降低戒心,大意會失掉荊州。“那你打算怎麼做?棄權?”
吳子堂露出淺淺的笑。“不是棄權,而是隨緣。”
吳子冠反而提高了警覺,他不著痕跡的問:“什麼意思?不會是要等待命定的邂逅吧?”那種可笑的東西,誰信?
“邂逅?聽起來很美,我喜歡。”吳子堂帶笑的眼眸一亮,率性地說:“我想我不會刻意去找,因為我相信緣份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適合我的女人早晚會出現,太刻意反而會錯過原本命定的那個人,說不定老天早安排了一個十全十美又身家豐厚的女人在等我呢,哈哈哈!”
吳子冠忍不住嘴角上揚了,但他的反應是拿起酒來啜了一口,淡淡說道:“如果你想這麼做,當然隨便你,畢竟緣份這種事很玄妙,誰也不敢說沒有,但誰也不敢說一定有。”
看來他要更密切監視子堂了,他又不是不知道,不管子堂表面上再怎麼輕鬆以對,怎麼吊兒郎當,但他們四個是在同一種教育下長大的,會真誠到哪裡去?
這也是他們的悲哀,不是嗎?
被一個唯利是圖的父親養大,從小就教他們因為人心險惡,所以要不擇手段,就算親兄弟之間也一樣,親兄弟、明算帳,曾吃過親大哥大虧的父親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所以他們一直在競爭,他知道子堂是他的弟弟,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但利來玫瑰是屬於他的,他是太子,他所要做的就是鞏固他的位子,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我去洗手間。”吳子冠擱下酒杯站起來。
他不喜歡失控,所以他向來能夠好好控制自己。
沒有心腹在身邊的時候,他不容許自己飲酒過量,因為他酒量並不好,他曾試圖練酒量,但沒用,總是幾杯就醉,這是天生的體質,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