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要點的話語，讓他不得不安靜了下來。

分寸感還是得把握好啊。

自嘲地笑了笑，蘇安重新拿起了剛剛被放到一旁的手機。

螢幕中的影象隨著手指不斷地上下滑動而快速地變化著，只是他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變換的色彩上。

「要道歉嗎？現在的話，好像也不太好吧……」

小小的考試院房間裡，一男一女就這樣陷入到了一片默契的沉默中。

要不是時間依舊在不斷流逝，這兩個人大概都不會輕易開口。

房間裡並沒有掛鐘，時間這一概念的當前意義，蘇安只能夠從手機右上角的四個數字中得知。

“快九點了。”看過時間後，蘇安將手機收了起來，目光落到了坐在床沿的女孩身上。

他放緩了語氣：“你是時候應該回去了。”

出乎他意料的，女孩答應地很快。

“好。”

與來時不同，當蘇安和宋河英重新站到了考試院的門前的頂棚下時，雪又大了許多；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的頭頂之上，也多出了各異的傘。

蘇安將手向前探去，放在了頂棚遮擋不了的地方，感受著朵朵雪花飄落在自己散發著溫熱的手心中，最後變成了不小的水滴。

“你有帶傘嗎？”蘇安嘴裡撥出了一片霧氣，“如果有傘的話……”

他沒能再說下去，因為答案大概是顯然的，他想起了今晚和他共處了許久的女孩甚至都沒有帶包。

女孩的話很顯然也印證了這一點：“沒有。”

“那oppa你的房間裡有嗎？”

“也沒有。”

蘇安聳了聳肩：“沒辦法了。把你羽絨服的帽子帶上，就這樣走吧。走快點就好了。”

“噢。”

不太潔白的雪已經在地上不深不淺地鋪上了一層，行人路過帶來的沙沙響聲不絕於耳。

同樣作為這夜間交響曲的貢獻者，一大一小兩排腳印此刻正從考試院門口逐漸地向外延伸而去。

大雪加上更深的夜晚，還有偶然間掠過的一兩陣寒風，現在的溫度比起剛剛來的時候低了不少。

幸好考試院中也並不溫暖，來到大街上之後也沒有一熱一冷的反差，所以蘇安適應的還是挺快的。

只不過並非每個人的體質都像他一樣那麼好。

“哈啾。”

“怎麼，冷嗎？”

“也不是……吧。”

“風是前面來的，冷的話就跟在我後面，應該可以稍微擋一擋……這裡去地鐵站也不太遠，忍一下，回去洗個熱水澡吧。”

“啊好，不過我沒關係的。”宋河英說話的時候還很快地抬了抬頭，往蘇安的後腦勺看了過去。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目視前方地不停走著，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往對方身後靠了一些。

“oppa你，為什麼要住在考試院呢？”

她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足夠讓她前面的男人清晰聽到的。

“怎麼，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只是有點好奇。”宋河英連忙回答道。

她本來是打算找一個話題，等兩人氣氛融洽一點之後道歉的，只不過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個話題似乎選的不是很好。

畢竟考試院也不是很好的地方，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她有些忐忑，不過蘇安平穩的語氣還是稍微給了她一點安慰。

“好奇嗎？也是，畢竟你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吧。”男人依舊沒有回頭，不過宋河英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就像我剛剛說的，這裡的租金要便宜不少。如果要去租房的話，光是保證金的話，我就交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