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的那個,所以我對他看得比較清楚。
接著鏡頭一轉,其他幾個病床上躺著的都是記者,傷得都不輕,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得出下手的人是誰,按照他們的說法,採訪了一則午夜新聞之後,回去的路上突然就遭襲了。
我看到有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臉色變了變。
“估計是以前我們報道的事情,動了某些人的乳酪吧,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報社那邊已經拿到了賠償金。”接電話的那個記者掛了電話以後對採訪的人說道,然後就怎麼樣都不肯說話了,而其他幾個人似乎也發現了這個人的神情不對,都是些在記者行業混了很久的人,敏銳的觀察力是必備的,於是都同時沉默了下來。
採訪就這樣結束了,和一個完全不知道是誰的人和解了,就結束了。
是誰?會去跟報社那邊聯絡,並且讓這些人都噤聲?高煜嗎?我恍然想起來,昨晚我洗澡的時候他出去了一趟就沒有回來,難道是他?也不對,這幾個記者說反抗過,高煜肯定有受傷。受了傷老楊一定會告訴我的,我想起了躺在醫院裡的邱連鈺,心跳都快停止了,是他嗎?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張飛陽,沒有直接打給邱連鈺。
“怎麼這麼晚了還有時間打電話給我?”張飛陽問。
“問你點事。”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讓自己的語氣沒那麼起伏:“你知道邱連鈺是怎麼受傷的嗎?”
“你不知道啊?”張飛陽更加驚訝:“我以為你知道的,他剛才還在病房裡對胡雪薇橫眉冷對,一副想要吃了別人的樣子,還不是為了一個叫蘇芒的女人?你要是感恩,就趕緊做點好飯好菜過來,我吃醫院的菜都要吐了,邱老闆口那麼刁。比我更慘。”
儘管心裡有了大概的準備,但是真的知道是邱連鈺替我去出的氣之後,我還是深深地愣住了,心裡五味雜陳,彷彿千萬種情緒在交織,理不清個所以然,這個人真的奇怪,為什麼總是要做一些心口不一的事情?我握著手機,半天沒吭聲。
“蘇芒,你啞巴了?”張飛陽等了一會兒,有點哀怨地問。
“沒,我等下就過來吧。”我掛了電話。然後去廚房裡把燒開的水給關了,在冰箱裡找了一些簡單的食材,想要做點飯菜,發現好像不夠,最後熬了一鍋肉粥,香濃白軟。嚐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才分成兩份打包,下樓打了車往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以後,我先去了張飛陽的病房,張飛陽一個人正躺在那裡看電視,百無聊賴的樣子。看到我來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還真的來了。”
我將一份肉粥放在了張飛陽手裡,然後坐下環顧四周,問:“你姐姐呢?”
“回去了,我傷的是頭又不是手腳,行動什麼的都方便,本來想叫她去照顧邱老闆那個半殘廢的,但是想一想,邱老闆就還是交給你照顧比較好吧。”張飛陽開啟肉粥,一股香味飄散出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真香,沒想到蘇芒你還是個熬粥的一把好手。”
張飛陽明裡暗裡都是還想撮合我和邱連鈺,哪怕他知道現在我是高煜的女人,也不會改變想法,他曾經說我算是讓邱連鈺改變得比較多的一個人,邱連鈺對我是有感情的,我也想相信他的話,但是每次都被現實打破了幻想。
我也沒接張飛陽的話,跟個菩薩似的就坐在那兒看著他喝粥,懷裡還抱著另一份。
張飛陽喝完之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然後繼續讚美:“不錯,挺好吃的,你這一份是不是要給邱老闆的?”
我點點頭:“對。我現在給他拿過去吧。”
“行行行,去吧。”張飛陽揮揮手,說道。
邱連鈺的病房離張飛陽的挺近的,都是獨立的高階病房,在同一病房樓的同一層,我站在邱連鈺的病房外。突然有點膽怯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