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
也許我又會繼續昏迷半個月,不,不如就這樣一直昏迷下去吧,再也不用面對自己的那張臉。
可是現實卻那麼不如我的意,我昏迷了兩天之後再次甦醒了過來,這次坐在我病床邊的人,是張飛陽。
張飛陽正在接電話,看到我醒了他立馬說道:‘醒了,這點小事你自己處理,我這邊還有事,以後再說。’
因為對邱連鈺的怨恨,我對張飛陽似乎也有點遷怒,因為他是邱連鈺最好的哥們,我看到他立馬就質問道:“你為什麼在這裡?高煜呢?”
現在我更想是高煜陪在我身邊。
張飛陽有點尷尬,他撓撓頭:“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一個護士守在這裡。”
“你來幹什麼?”我問。
“來看看你。”張飛陽說,他看著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蘇芒,你不用連對我都這樣吧,我和邱老闆是朋友,和你也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雖然全程參與,但是不管怎麼樣,即使沒有邱老闆,我們難道就不是朋友了?”
我扭頭,不願意回答張飛陽的這個問題,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現在我正處於情緒最敏感的時候,不管他說什麼,我已經無話可說。
我看到了櫃子上的花,還是雛菊,我忽然覺得那一束雛菊看起來那麼可笑,什麼純潔什麼希望。什麼隱藏在心底的愛,這些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諷刺!
“你回去吧,以後不用來這裡看我,我們是朋友,那麼你知道小青和邱連鈺的事情嗎?知道吧?可是你會告訴我嗎?”我伸手將那束雛菊拿了出來扔給了張飛陽:“至於高煜那裡的事情,對不起。我想我幫不了什麼了。”
張飛陽沒接住那花,花掉在了地上花瓣落了一地,他欲言又止,最後卻只能無奈地說:“蘇芒,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倔強地咬著唇,看著張飛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我憋在眼裡的淚水這才落了出來,如果不是邱連鈺,我不會毀容,也不會受到這麼大的打擊,他和蘇忠勝之前一直瞞著我,利用我的事情。我已經不計較了,但是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的不計較是多麼愚蠢的行為。
張飛陽離開以後,我立馬四處尋找自己的手機,我要打電話給高煜,問問他在哪裡,現在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也只有他還能給我一點點的安全感。
當聽到我略帶哭腔的聲音時,高煜似乎愣了愣,隨即立馬說道:“別哭,我現在就過來。”
我這才安心了一點,這時,護士大概是看到張飛陽走了,也就回來了,我問護士有沒有口罩,護士有些不解:“你要口罩幹什麼?”
“有用。”我答道,不願意正面去看護士,護士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沒有多說去給我找了一個醫用口罩,我讓她先出去,因為等一下高煜應該就來了,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在高煜面前狼狽的一面。
護士走後我立馬將口罩戴上,能遮住最嚴重的傷疤部位就可以了,我只想維持著最後一點尊嚴。
大概半個小時後,高煜匆忙地趕來了。看著他臉色匆匆的樣子,我一直難以平靜下來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起碼,他沒有因為我的臉就對我態度轉變。
“什麼時候醒的,護士也沒有通知我。”高煜問我,視線落在了地上散落的花上面,護士還沒來得及收拾,他的視線略微飄忽:“有其他人來過嗎?”
“張飛陽來看過我。”我也看了一眼那花,如實地答道。
☆、093 你給我站住
高煜若有所地思地點點頭,他看著我戴著一個口罩,眼裡有點疑惑:“你戴著口罩幹什麼?這樣對傷口恢復不好。”
說著,高煜伸手想替我解開口罩,但是我卻更快一步地擋住了他,別開頭:“沒什麼。”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