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劇烈作響,彷彿要衝破胸膛的束縛,我那時候不過剛入大學,眼裡的世界那麼小,邱連鈺就像那一個替我開啟另一個世界的人,闖入了我的生活中。
隨著在酒吧裡的道聽途說,四處拼湊出來的資料,我對邱連鈺的瞭解也越來越多,哪怕他不怎麼來管我這個被他買回來的人,我也在別人的口中默默地瞭解著他,當然,也正是這樣,我才發現我和他的差距是那麼大。
要不是邱連鈺替我解圍,後來又主動要了我,我恐怕就能這樣憋著,一直將這種情愫壓在心裡,任它長成參天大樹卻無動於衷。
可就在我以為我得到了愛情的時候,也是邱連鈺親手打破了我的幻想,那一場賭局,從帶我去開始就只是一場交易吧,像他們這樣的人,做什麼事不是算盡心機,每一步都走得機關算盡,我對邱連鈺還愛著,卻也恨著。
“沉默夠了,也該走了吧,這裡是他給我買的公寓,你呆在這裡太久不好。”我下了逐客令,對。從現在開始我應該清醒點,誰說最後一定要和愛的人在一起?我蘇芒不應該做那樣的夢,現實,生活,才是我屬於我的。
“嗯,走了。”邱連鈺起身,那喝了一半的啤酒放在了桌子上,他背影冷冽,不帶一絲眷戀地離開了,門關上,我半晌才回過神。
他來這裡,只是來引誘我自己說出這番話。然後好理所當然地離開麼?
我的指尖有點顫抖,伸過去端起那半杯啤酒,在他碰觸過的杯口邊沿,我將那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
當你有了心事,哪怕開水一杯,都如烈酒一壺,酒不醉,人自醉。
渾渾噩噩地將啤酒喝光了,我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今天不用上班,也沒有人會再來打擾我,我可以一直睡著不用擔心任何事情了。邱連鈺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他要的東西,要麼非得到不可,要麼就是沒什麼興趣不要也罷,我屬於後者,雞肋的存在。嚼之無味棄之可惜。
我睡到了下午五點多才起來,腦子有點沉,今天還要去天宏廣場那邊,我撐著有點疲憊的身子,去衝了個澡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我不熟悉去城西那邊的路,所以打了個計程車報了個地址,就在座位上閉著眼睛休息,計程車師傅是個很熱心的人,他開了一會兒以後開口說:“小姑娘,你去天宏廣場那邊幹什麼?”
“去有點事。”我答道。
“那邊可不怎麼安寧,出了不少事,白天都沒什麼人去那邊,這都傍晚了,你一個人去那裡幹什麼?”計程車師傅說:“前段時間就有個女孩子在那裡被人給強姦了,是幾個小混混,那一帶都是那些流氓地痞的地方。”
我睜開眼睛,心裡也有點擔心起來,那個人叫我單獨一個人去,絕對是不安好心,經過計程車師傅這麼一提醒,我也覺得有點不妥,而且我根本都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真的綁架了蘇忠勝,起碼我沒有收到蘇忠勝的照片。
像是冥冥中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彩信,蘇忠勝被人五花大綁放在一個角落裡,看附近的建築物,確實是在建中。
“來了嗎?再不來就要開始了哦!”
簡訊出現,我握緊了手機,然後關閉螢幕放進了包裡,對計程車師傅說:“沒事,我有幾個朋友在那邊等我的。”
“好吧。”
到了天宏廣場時,天際已經有了點點星光,遠處是川南的國貿大廈,看起來已經隔了很遠了,這一帶偏僻得連路燈的燈光都黯淡,計程車的尾燈消失在了夜色中。一陣風吹來,我的心開始猛烈跳動。
電話響起,那個木鋸一樣的嗓音傳來:“來廣場大樓的一樓。”
“你出來就好。”我屛著氣答道。
“呵呵,既然來了,難道不想把人帶走?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有點事情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