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清醒了過來,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喊出邱哥,那樣對高老闆來說太殘忍了。
高老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沒有知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了,床頭放著一杯水和幾顆藥。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拆散了重灌的一樣,動一下都覺得吃力。
“醒了?”
高老闆的聲音讓我徹底清醒了。
我轉頭去看,他正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雙眼充滿了紅血絲,臉色有些疲憊。
“你在這坐了一夜?”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他。
他笑了笑,“你發燒了,我怕你睡不安穩,半夜醒來要喝水,就在這看著你。”
只覺得眼眶一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麼愣愣的看著他。
他像個孩子一樣笑了,端過玻璃杯,“水還是溫的,既然醒了就再吃兩顆藥。”
我聽話的點頭。任由他坐在我枕邊,將我用在懷裡,細心的餵我吃藥。
人往往在脆弱的時候對陪伴自己給自己關懷的那個人產生特殊的感情依賴,高老闆便在我的人生中扮演著這麼一個角色。可能我受了傷,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但我需要安慰需要陪伴的時候,身邊的那個只會是他。因為其他人,不傷害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裡敢奢求關愛。
吃完藥又休息了一會兒,起床的時候差不多快九點了。老楊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高老闆通通拒接了。
“是不是有急事呀?你昨天不是說要見客戶嗎?幾點呀?”我一邊吃著他煮的粥,一邊問。
他穿上外套,笑著說:“怎麼,你還要跟我一起去嗎?”
“當然啦,我答應了你的。”我很爽快的回答。
高老闆對我的答案似乎很滿意,但也沒同意,“傻瓜,你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我沒事了,只是發燒而已,睡了覺吃了藥。好得差不多啦。”我想跟他去,一方面是我確實答應過他,還有一方面,因為欠債的事兒,我不想一個人待著。沒有安全感,也害怕自己胡思亂想,有他陪著,至少心裡舒坦些。
高老闆到底是沒拗過我,半個小時後。我便和他一起坐上了車。老楊在前面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老楊!”高老闆瞪了他一眼,自己卻默默的笑了。
高老闆跟客戶約的地方是川南一家挺有名的溫泉中心,這裡採用的是VIP會員制,能出入在這兒的多是些有錢的主兒。
高老闆要見的劉總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正是劉能的父親,川南城建局的局長,最近好像是要退休了,退休前負責的最後一個專案就是之前他們說的‘地鐵二建’。這個專案有多肥我不知道,但高老闆對這貌似是志在必得。
劉總的助理接待了我們,然而他並沒有引我們去見劉總,而是委婉的拒絕道:“我們劉局在和朋友下棋,高老闆稍微等一下。”
這一等便等了四十分鐘。
眼看著就要到午飯時間了,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高老闆起身,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助理走了進來:“你們跟我來吧。”
劉總所在的包廂是溫泉中心最豪華的包房。光看門口站著的兩個陪侍就知道了,普通的包廂可沒有這種待遇。
助理敲了敲門:“劉局,高老闆來了。”
“讓他進來吧。”
我跟在高老闆身後,一步一小心的往裡走,大片的綠蘿吸引了我的注意,整個田園風格的佈置讓人眼前一亮。假山、流水、綠植,不得不說,這個劉總還挺會享受的。
“小高啊,等你很久了。”劉總先聲奪人,明明是我們等他,他卻說等我們很久。
我抬頭去打量他,卻被他對面的男人給吸引了。
那個在任何場合衣袖都平整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