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對話莫名其妙,可是她卻能夠預感到這個英俊的西方男子似乎並非表面那麼友善,所以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靠向了衛景風,在遇上危險的時候,她本能的靠向了心目中的強者,似乎在她心中,衛景風能夠給予她一片沒有任何危險的天空,與他在一起,她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然而,事實往往與人們的想法有著太大的出入,其實若不與衛景風在一起還好,與他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蘇雲沂那微妙的動作衛景風和那名西方男子都看見了,兩人都在笑,那西方男子笑的很自然,很輕鬆,可衛景風的笑卻在內心中有點苦澀。
是的,衛景風一直在心裡苦笑。
本以為與蘇雲沂在這裡旅遊已經不會出現危險的,卻沒想到,第四天終於等來了這裡的主人,剛剛那男子的琴音就已經讓衛景風感覺到異樣,雖然現在的他功力之恢復了兩三成不到四成,但他修煉的力量擁有著比這世界上任何力量都要敏感的嗅覺,他的靈力能夠敏銳的察覺到這名西方男子身上所壓制著的那股磅礴氣機,當時衛景風心頭便為之駭然,這樣的修為,只怕已經與赫爾慈。安東尼奧那樣的老東西都不相上下了。
,按照此人的能量強度來算,此人一身修為完全不在餘裴橒和自己之下,也就是說,此人的勢力完全達到了武道中的天級中期境界,而且這還是一個初步的大概判斷,以衛景風的猜想,此人一身修為最起碼是天級中期境界,如果在實戰中有所爆,只怕這個西方年輕人的修為能夠達到天級後期邊緣,如此一個擁有變態修為的強者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真是巧合?
衛景風否認這是一個巧合,靈敏的靈力感應四周,偌大的咖啡館似乎只有自己才能成為這年輕人找尋的目標,所以衛景風在看到這人演奏鋼琴的時候就已經在內心苦笑,他只有苦笑,因為他明白,就算當時離開,也無法擺脫這人的跟蹤,在別人的地盤上,既然被對方盯上,自己又重傷在身,就只有老實點。
那西方男子很自然的坐了下來,淡笑道:“哦?還沒有深交,就說咱們不是同一種人,似乎有些太武斷了哦。”
衛景風繼續搖頭:“我能感覺的到,因為從你身上,我嗅到一股陰鷲氣味,不,似乎我的言語太溫柔了,應該說是死氣,對,你身上,只有一股死氣,這說明你不是活人,所以你認為一個死人和一個活人能是同一種人麼?”
蘇雲沂在一旁聽著衛景風的話,雖然這四周燈火輝煌,無數的遊客都在旁邊吃飯,更有衛景風坐在她身邊,但她卻自內心的打了個寒戰,感到了一股陰森的寒意。
豈料衛景風的話竟然並沒有讓那人生氣,這人或許真是個紳士,又或者是一個大度到讓人不得不佩服的人,衛景風這話明顯在說他是一個死人,但他卻並不生氣,反而淡淡笑了笑,然後,那張英俊迷人的臉上露出一種讓人心疼的落寞與哀傷,彷彿他便是這世間最孤獨的存在。
他的內心世界,永遠被孤獨和寂寞包圍,永遠不被人瞭解。
那雙邪魅的藍色眼睛之中,似乎閃爍和跳動著炙熱的火焰,包含著對這個世界的迷戀還是憎恨?
似是沉默了許久,那男子無所謂的輕笑一聲,點了點頭,看著衛景風道:“不錯,或許,我是個死人,而你們卻是個活人,所以我們不是同一類人。”
衛景風糾正道:“不是或許,是事實,我們本就屬於不同的世界,只是你還留戀這個繽紛世界罷了,你應該去你自己該去的地方。”
那男子莞爾一笑,溫文爾雅,似乎什麼時候他都不會生氣,更不會動怒,似乎總是無法在他臉上看到一絲怒容,他只是淡淡搖頭,笑道:“我想你弄錯了,因為這裡的的確確就是我的世界,而你們,卻來到了我的世界,我的王國。”
衛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