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融在她的身體裡。

她的那處流了很多的血，潔白的床單上是血色和濃稠白色的交織。

直到凌晨，他最後兩記幾乎頂到她腹裡的時候，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ldo;都結束了。&rdo;他將她壓在身下，用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極慢極慢地說，&ldo;我爸死了、我媽瘋了，兩天後警署就將要把我逮捕歸案了。敬靜……你高興嗎？&rdo;

房裡沒有開燈，只有月光能融進他的眼眸裡、

高興嗎？這個將自己用另一種方式囚禁十幾年，逼迫自己生子、做愛的男人，他對待所有人的表面上的溫柔等同於對她一個人無窮無盡的暴虐。

他即將要下地獄了。

&ldo;我上過不只你一個女人，那些都是初綻的女孩子，我可以讓一家公司一夜之間破產，可以操控娛樂圈半年的走向……&rdo;他手指用力地掐進她的面板，&ldo;我這三十年犯下的所有事，足夠被槍斃幾百次，我不把人當做人、我把一切弱小的渺小的捏在手心裡玩弄，就像我那個弟弟、被我逼到走投無路，世界上沒有我不能辦到的事情，我看著心中快意，我這三十年……都快意到沒有遺憾。&rdo;

敬靜依舊沒有說話，被他捏著的下巴，漸漸已經有了鮮紅的指痕。

&ldo;ilk告訴你的，我對她好了四年的那個女孩子，容滋涵。&rdo;他這時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低下頭，慢慢將嘴唇貼到她的豐盈上，&ldo;她長得和你很像很像。&rdo;

他竟然輕柔地吻著她的櫻紅。

她的目光終於動了一動。

她伸出手，將手掌放在他的發上。

&ldo;她和你一樣，她不怕我、也不愛我。&rdo;他像是喝醉了酒，喃喃自語著，&ldo;我對她百般地好，因為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女人會不愛我，不愛我的物質、相貌……以及一切。&rdo;

&ldo;她說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她說我也不會愛任何人，因為我根本連真心是什麼都不懂。&rdo;他的雙手慢慢地抱住了她的腰身，&ldo;所以，我又怎麼可能是愛她？&rdo;

他是在回答之前在森林裡，她問他的那個問題。

&ldo;你知道為什麼我從來不碰非處麼。&rdo;他聲音清冷，&ldo;因為我永遠無法容忍，你的初綻不是因為我，我永遠永遠沒辦法忘記。&rdo;

她抿了抿唇，輕輕地覆了覆他的頭髮。

&ldo;靜兒。&rdo;他將自己從她身體裡退出來，&ldo;你會陪著我，直到我死、直到地獄黃泉的，對嗎？&rdo;

敬靜垂了垂眸，沒有血色的臉龐上沒有什麼表情。

他看了她一會，沒有再追問她任何一句話，躺到了她的枕旁。

剛剛那一場歡愛與上次她蓄意勾引他一樣，都是讓人筋疲力盡到極點的融合，他很快地就睡了過去。

而且，睡得很沉。

臥室裡沒有半分聲響，只有古老的時鐘緩慢地在走動的聲音，她的左手慢慢地探向枕頭底下。

手指間觸到了冰涼的觸感，水果刀的匕首前段的柄端已經被她握緊了手指裡。

殺了他，然後自殺。

他總要死的，他做了那麼多事，他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如同對待螻蟻，他每一次來到她身邊都帶著渾身上下的暴戾，他是這世界上、甚至比殺了她父親的人、強姦她的人帶給她的痛苦還要無窮無盡。

現在他沉睡著，所有的隨從和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