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像是沒有魂魄和心智的人。

&ldo;為什麼突然就走了。&rdo;她低頭看著他，抿著唇，臉龐上沒有表情。

他慢慢開口，&ldo;你睡得太沉了。&rdo;

&ldo;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rdo;她面無表情。

&ldo;不想吵醒你，再說，太平間這種地方，你來做什麼。&rdo;他緩緩的，重複再回答了她一遍。

&ldo;你再說一遍。&rdo;她居高臨下看著他。

&ldo;死人會有什麼好看的，她活著的時候，我都沒帶你去見她，現在死了，還能看什麼。&rdo;他緩緩的，竟輕笑著說。

容滋涵沉默了一秒，用力甩開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道，&ldo;你現在就給我站起來，帶我去見她。&rdo;

&ldo;她是你的家人，無論陰間陽裡，也都是我的家人。&rdo;

聲聲入心。

封卓倫抬頭看著面前的人的臉龐一動不動。

半響他頭一偏、眼角水光一閃而過‐‐

☆、第三十七章

晨光傾灑的樓道里，一切都是如初般醒轉的亮。

身材不高的女孩子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了左手。

一地菸蒂，封卓倫眼眶含著絲幾不可見的紅，眼底之前沉澱著的渾濁一點點散去。

他這一生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對著一個人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滋涵低頭望著他，一字一句，&ldo;封卓倫，我不管你有多麼難以啟齒的家庭和過往，不好的童年回憶，有多少理由和心緒才放棄我那麼多次，我只知道我報以真心的男人，他嘴賤、驕傲、散漫，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rdo;

縱使世上有多少男人比他更好，縱使羅曲赫身纏萬貫、手握強權……可在她眼裡，又有誰能與他比上一字。

只因他比任何人都要真實，只因他傾盡所有給她的、哪怕比起別人這樣微弱，也是她唯一想要的。

&ldo;兩次你向我的道歉，我都不接受，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情來還，你現在站起來，我不想看到一個連帶自己女人面對自己媽媽都不敢的男人。&rdo;

他怔怔地看著她，半響，緊緊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一把撐起，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是無顏以對、亦或是無言以對。

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再拿出自己的什麼，去值回她的話。

去值回她這樣一個人。

&ldo;自己女人……？&rdo;他低聲問。

&ldo;不是嗎？&rdo;她不徐不緩。

臉龐蒼白的男人漸漸眉眼裡有了亮光，半響對著她似笑非笑地說，&ldo;容滋涵，你的眼光……其實真的是很差，……簡直是不敢恭維。&rdo;

&ldo;你倒還知道。&rdo;她笑了笑，扣住了他的手心，雲淡風輕，&ldo;我要的就是一個混蛋，所以你只要負責把他還給我就好了。&rdo;

你只有我了，但是我會讓你知道，你的只有，將會是你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全部。

他握緊了她的手，牽著她剛想開啟門往外走，忽而下一層的安全通道門被人從外轉開了。

封卓倫猛地一皺眉，下意識地就把她往身後一扯。

剛剛她來的時候他還沒意識到，醫院裡有羅家的人，她一路找來，說不定羅曲赫那邊已經立刻得到訊息知曉了。

&ldo;你現在往上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