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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方凌厲呼嘯的一劍。

那人一劍落空,已是先機盡失,再想回身哪裡還來得及?耳邊上響起了一股尖風,簡直來不及轉身,已為君無忌一雙手指,實實插中頸項。

君無忌無疑是全力以施,雙指如戟,一經插落,怒血飛濺,那人吭了一聲,即行向前直直倒了下來。

設非是認定了對方的頑劣大惡,君無忌萬萬不會這般毒手加害,雖然礙於毒勢的發展,功力大感不足,只是對方卻也萬難逃得活命,在君無忌一雙鐵指下。當場橫屍而亡。

君無忌實在是瞭解到眼前的情勢兇險,不得不如此施展,意圖殺雞鎮猴,雙指一撤,虛勢亦顯,足下一連踉蹌兩下,才自站定。卻也沒有忘記就手一抄,將對方手上一口弧形短劍搶在手中,就只是這個動作,已使他力有未逮,眼前金星亂冒,慌不迭再一次拿樁站定,強自將真力灌注下腹,一雙眸子瞬也不瞬的直向當前的紀綱盯視過去。

紀綱心裡有數,他那”七步摧魂散”,乃是獨家秘授,摻人酒中,其性更烈更速,常人服下萬無活理,眼前的君探花無疑已具有“煉氣化炁”的內功境界。想要像常人一般毒斃,怕是不易,不過無論如何,暫時使之麻痺,動彈不得,卻是可以認定,但君無忌偏偏掙扎不倒,頗使他大感詫異,由此當可測出對方功力之深,確是一極為強悍的勁敵。有此一念,也就更加強了他必除對方的決心。

君無忌抱劍在胸,甚知不妙。他此時一面抱元守一,不使真力擴散,一面更得防範著隨時乘虛待發的毒性,尤有甚者,還得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隨時隨刻小心著惡毒的敵人進攻,如此情況,自是大感狼狽,儘管這樣,表面上猶要保持一派從容鎮定,不使敵人看出。

他的苦心顯然白費了。

老好巨猾的紀綱,早已洞悉其虛,“君探花,你還能逞狠幾時?當真要狠拼到底?”

君無忌怒視不語,耳邊上卻已留意到樹梢上的沙沙作響。偶爾接觸到紀綱有異的眼神,頓時心裡有數。他自知此刻體力有限,以有限之精力,對付無限之勁敵,其成敗毋庸細想亦可判知。

君無忌誠然無限悲哀!以他為人,一向仔細,想不到臨頭仍為奸小所乘,十數年勤奮,堅此百忍,才得練成罕世絕功,方待展舒壯志,有所作為,想不到一朝為奸人所乘,理想抱負,頓俱成空,真正令人太息,憾恨交集,卻是無可奈何,奈何!

一霎時間,他眸子裡凝結了熱淚,轉瞬間將此無限悲哀化為讎仇,打量著眼前陣仗,不得不格外小心,謹慎用劍,以期把時間拖長,或得能有一線生機。

有此一念,他隨即定下心來,甚至於不再浪費唇舌,與對方多說一句話。好在他這“三步登蓮”的站立姿態,已使他在眼前搏殺場面,盡佔先機。

“君探花,你還是束手就綁吧,莫非你還不知,你身上所中奇毒,是用不得力的,怎麼樣?只要你存心歸順,我當可保全你的一條性命,即使在王爺駕前,有我紀綱的話,亦可一言九鼎。你是聰明人,想必能明白這番道理,還用得著我多說麼?”

言多必失,以紀綱之老謀深算,亦不免大意失言,這番話,無意之中暴露了一個不欲人知的極大隱秘,即是他的此番行動,乃是受命於漢王高煦。

君無忌心頭一震,冷笑不語。其時,他耳中早已測知,上方兩側皆有敵人躡足切進,目光一掃,已預先測知敵人即將出手的部位,心裡盤算著出手的招法,務期一舉殲敵。

果然,他這裡方自定念,左側上方,樹帽子刷然作響聲中,一條人影,疾似流星般,已自飛天而墜,揮出的劍身,宛若電閃星馳,略呈弧度地直向著君無忌腦門劈到。

君無忌猶自鎮定如初,他知道緊接著右側方的敵人即將下襲,此時此刻,只消稍微分神,即使處決了左面來敵,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