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陡地亮出了手上長劍,匹練白光裡,一劍穿心,直向著正中高煦當胸刺來。
原來王府規矩極嚴,一干衛士也只能在外圍防範,不得召喚,不能擅自逾越。來的這個女刺客,真不知是施展什麼障眼法兒,避過了重重森嚴戒備,以至於乃能藏身於湖心畫舫之上,不為外人所察。
高煦乍驚於刺客的猝臨,俟到發覺是個女人,心裡略為放寬,來人少女卻是放他不過,一劍直取前心刺來,高煦驚呼一聲,單手在玉質桌面上力按之下,整個身子“呼”地躍起,竟自越過了檯面,來到了春若水的一面。
偏偏這個女刺客就是放他不過,“狗賊,你納命來!”隨著這聲清叱之後,紫衣少女第二次掠身而起,呼地越過了面前桌面,如影隨形地緊緊附身過去,掌中長劍劈面而下,直向著高煦背側面力劈下來。
高煦心裡一急,反手搭住了一隻坐椅,止待掄起,其勢略遲,這一劍眼看著連肩帶胸就要劈個正著,卻有人竟對他動了惻隱之心。
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情緒作祟,竟使得一旁的春若水難以袖手旁觀。
紫衣少女長劍方自劈出,耳聽得一旁女子嬌叱之聲。春若水已猝起發難,不容她抽招換式,後者一雙纖纖細手,已自“排山運掌”般,直向她側面攻到。
雙方勢子都疾。
紫衣少女怎麼也沒有想到,座上這個看來俏麗的王族佳人。居然身藏絕技,眼前情形不容她稍作遲疑,慌不迭身子向前一個快閃。總是心裡氣不過,不甘心就這般放過了面前的朱高煦,略作遲疑之下,掌中劍仍然直劈而下,無如就這麼略一遲疑,己給了高煦緩手之機。
他手勁原本就大,單手掄施之下,一張嵌玉的紫藤座椅已自飛掄而起,“喀”一聲,迎住了來人揮下的寶劍。
寶劍雖利,藤質亦堅,一劍揮下,竟不能立時將之劈為兩截,反倒將劍鋒深深嵌了進去。
紫衣少女萬沒料到竟然會有此一手,用力地往後面奪劍.一雙眼睛睜得極大,那副模樣真像是恨不能將對方生吞了下去。
時機一瞬即失,這一劍未能將高煦立劈劍下,她便己喪失了惟一可以致死對方的機會。
高煦眼見著對方長劍被自己椅子鎖住,一時膽力大增,當時力擰之下,差一點把對方寶劍給絞了過來。
紫衣少女兩次力奪,均未得手,心知大勢已去,四周圍早已人聲鼎沸,時不我予。這一霎春若水若伺機進招。來人紫衣少女必死無疑,她卻遲遲不予出手,乃予對方逃走之機。
紫衣少女三次奪劍不下,乃知時機盡失,加以四下裡嘈雜人聲,驚得她心慌意亂,一時顧不得再向對方出手,手一鬆,舍了掌中劍,腳下力點,颼然作響聲裡,己自拔身而起,落在了亭閣朱欄之上。緊接著她第二次作勢騰身,巨鳥也似地直向著湖心畫舫上落去。
無如這一次可不容她稱心如願。紫衣少女身子方自落向畫航船篷,陡然間斜刺裡疾飛過一條人影,幾乎與她一般的快,直向船篷上搶落下來。
來人是高煦身前四名得力衛士之一——“穿心手”胡光。
眼看著王爺險些遇難,來人是既驚又怒,乍然照臉之下,手裡的一口魚鱗刀,猛地直劈而出。
紫衣少女眼下己是驚弓之鳥,哪裡有心與人戀戰,不待來人刀到,早已腳下加力,身子霍地一個倒仰,施展輕功中“倒趕金波”身法,哧一反向著岸上穿落下去。
論之紫衣少女這般身法,確也難得,可若較之王府第一高手“鬼見愁”茅鷹來說,顯然還差得遠。
紫衣少女眼下身子方自著地,柳叢間人影乍閃,一個頎長瘦高的人影,鬼魑也似地已來到了她身邊。
雙方勢子都疾,差一點撞了個正著。
紫衣少女乍驚之下,一雙纖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