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身份對康熙惶恐道:“回皇上,公主她……恐怕是中毒了!而這毒……臣等都沒見過……”
康熙心下沉吟:中毒?到底是誰要害楓兒?又是誰敢如此狂妄大膽?但這些,他可以暫時按下不表。眼下最要緊的是楓兒!
康熙那雙銳利的眼睛轉向徐院判,“那你們看楓兒可有危險?何時才能脫險?”
“公主脈息平穩,似是睡著了。但,據微臣所學得知,這脈息怕是大凶前兆,公主若是三日內不能醒來,恐怕就……”
“恐怕如何?”
“恐怕就……就……再難甦醒。”說到後面幾個字,徐院判聲音越發輕微。
康熙難抑心中擔憂,追問道:“那此毒到底為何?如何解?楓兒又是如何中的毒?”
徐院判心中惶恐,但在聖上面前也不敢不說實話,他低首稟告道:“臣等都不知這到底是何毒。至於……解法以及如何引入人體也都只有知道了這是何毒才能知曉。”
康熙頓覺氣惱,“你的意思是說,太醫院的太醫都是一幫廢物!沒有一個可以為楓兒療毒!”
“皇上恕罪。”眾太醫都為天子的怒顏而擔心,不由都跪了下來。雖說,做太醫是一種殊榮,可一旦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那就等於將身家性命都壓在了斷頭臺上,只等皇恩浩蕩才能免於一禍。
康熙盛怒之中,如何能體諒到太醫們的心情,他惱道:“哼!你們若醫治不了楓兒,朕留你們何用!”
太醫們的額頭都滲出了汗水,此時張先謙張太醫倒是心裡有了一個念頭,忙稟告道:“回皇上,微臣雖愚昧無知,但卻知道有一人或許可以為公主療傷!”
聽聞這一絲希望,康熙銳利的目光立即射向他,追問道:“誰?”
想到此人的療毒之術,張太醫此時倒是鎮靜了下來,答道:“微臣的師兄,古一理。”
“他現在人在何處?”
“師兄他現在仍在臣的家鄉為醫。”說到這裡,張太醫不由憶起當年療毒最是一絕的師兄在送別年少的自己來京城闖蕩時,對他的殷殷囑咐,師兄說:“京城達官貴人太多,為醫當更加謹慎。若是有機會能入太醫院,師弟必要三思而後行。那裡雖然風光,但危機也更多!”想到此,張太醫不由暗生感概,自己若是有師兄的心胸見解,若是能聽得師兄的勸,今日也不會如此惆悵。這些年的宦海生涯,總是像走在半空中一樣浮沉,不知哪一天皇上的一句話,他便身首異處了!真是何苦……何苦啊?
“事不宜遲,格及安,你速速派人同張先謙前去傳旨:傳古一理前來為楓憲公主診治,若能讓公主痊癒,朕定厚賞。”
“是,奴才遵旨。”
“是,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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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怎麼會?楓兒她通曉醫理,怎麼會被人就這麼輕易暗算了?
到底是誰?竟然敢在皇阿瑪的眼皮子底下對楓兒下手?
難道是大阿哥?還是那次用巫蠱陷害楓兒的人?
楓兒她會不會有事?會不會醒來?
現在,這一個個無解的疑問都像鞭子一樣在悶悶地抽痛著胤禛的心,他袖下的雙手此時已經緊握成了拳,他難以剋制心中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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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再也無法像平時一樣逗她,和她玩鬧了,小敏她無法相信,她只是出去那麼一小會兒,小姐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如果早知道,她死都不會離開小姐片刻的!
在小敏傷心哀怨的眼神下,綠柳,紅梅,春菊都不敢再靠近簡楓半步。而這些日子內務府的盤查詢問也讓她們每一個都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