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兼打架身體素質非常的好,連怡君都連連誇獎,可惜她下起手來卻沒有絲毫手軟的意思,依舊和以前一樣沒輕沒重的亂來,弄的趙閒好生痛苦。
年關越來越進,各家各戶都在門口掛著燈籠貼年畫,不少從城外鄉里來的車馬大批的採辦這年貨,連趙閒也去置辦了一身新衣裳和日常用具。以前這些事情都是花語去辦的,現在突然變成了一個人趙閒頗為不習慣,恨不得拍拍屁股回常州繼續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可罪籍未消顯然不可能回去,無奈之下,趙閒只能登上城牆遙望北方,看看北齊打過來沒有。
北齊和大梁兩國打仗似乎都打了習慣,每年什麼來什麼時候走連普通居民都清楚,百姓對打仗的事情看的非常平淡,依舊自顧自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之所以會如此,經過趙閒這些日子查閱典籍,也大約瞭解了幾分。這個地方在漢朝末年的時候,是由一個國號為楚的國家統一了的天下,歷經數百年朝代更替,到了一個國號為梁的朝代。
接下來的事情和很多朝代沒落相似,梁帝昏庸無道好大喜功,北征韃靼失敗激的民憤四起天下大亂,就在這時梁帝唯一的兒子恰巧掛了,龐大的帝國沒了繼承人,一時間野心勃勃的權臣氏族齊動,準備逼梁帝退位另立一個王爺為帝。梁帝早已失去了民心與威信,輕而易舉的便被親弟弟奪了天下。
而梁帝曾經有一位公主,嫁給了當時鎮守北方的異姓王齊王,見父親帝位被奪立刻打著‘除逆賊、扶正統’的旗號,扶持自己的幼子為帝,國號為齊,率軍南征。
而新晉的梁帝身為前任皇帝的親弟弟,雖然篡位的手段卑劣了點,但血統上可比一個公主的兒子純正多了,他本來就是尊大梁正統的讀書人扶持起來的,北齊在讀書人的眼裡,自然就成了亂臣賊子,他輕而易舉的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號召舉國上下抵禦北齊。
可惜的是,大梁和北齊為了爭奪正統的身份而開戰,大梁雖然有天下的讀書人做後盾,但嘴皮子終究不能當刀使喚。北齊常年在邊塞對抗韃靼練出來的精兵,摧枯拉朽的就打下了半壁江山,硬逼的梁帝遷都天洛也就是長沙退到了長江以南,可是因為有韃靼這個後顧之憂,北齊輕易不敢南進只得退兵。
這段時間讓大梁做足了準備,築樓修城依長江天險而守,足成了牢牢的防線,來年北齊準備南下一舉平定天下之時,卻發現再也沒了機會。
然後兩國就開始消耗了起來,你來我往硬打了幾代人,按時間來算現在都到了明初的年代,兩國的普通百姓都快習慣了,不打仗的時候甚至有人坐著商船來往做生意,而北齊和大梁都自認是天下的正統,對方的子民就是他的子民,只要不是奸細和戰備物資,對這些事情管的倒也不是很嚴,這樣奇怪的情形,便直接導致了城內吟風弄月、城外戰火連天的畸形場面。
趙閒瞭解到兩國開戰的始末後相當的無語,說白了就是叔叔和侄子爭家產,為了名正言順的當皇帝便把百姓推到戰場上送死,趙閒對大梁和北齊沒有什麼感情,也談不上敬那邊恨那邊,他只想北齊過來騷擾一下,然後他立個小功拍拍屁股走人,可惜這段時間北齊的北方估計不安令,加上兩國都在過年,沒工夫來騷擾,想要混點戰功只能等到明年開春了。
趙閒每日外出的時間都又限制,其他時間都只能老老實實呆在黑虎營轉悠,偶然間他突然發現軍中也有鐵匠,專門維修刀槍劍戟屯牌鎧甲之類的用具,還有打馬蹄鐵等,這可是他的本職行業,想著以後上戰場很危險,他便以幫忙的理由,尋了個地想製造手榴彈、地雷等大殺器。
可惜他終究沒有諾貝爾那玩命的精神,弄了個空殼子卻不敢裝火藥進去,怕一不小心就缺胳膊少腿見了上帝,最後他只能繼續完善自己的半成品火銃,想把它除錯的穩定些,這可是他立戰功的最大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