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起咧嘴,他不跑,自然有他的原因,只是看到這一幕的骨墨仇,如今卻並不開心。
他微微抬手,黑磚被他懸在手裡,他冷漠的注視著對方。
可緊接。
杵!
杵!
杵!
……
一杆杆土紅色的陣旗,從黃沙之中鑽出,流光流轉,迎風飄揚,大陣轉眼成形,陣法之內,流沙滾滾,炙熱濃烈的火氣,宛若在黃沙之下有個炙熱的太陽。
砰!
砰!
砰!
……
之後緊接著,又是一個個瓷瓶破碎的聲音響起,陣法之內,青、紫、黑、白各色毒煙籠罩,這是張雲生的後手。
面對如此異變,骨墨仇臉色難看至極,在他身前,硯臺幽幽流轉,一道道漆黑長漠,將他籠罩其中,無數的毒液被隔絕在外,哪怕是那炙熱的火氣,也在如今不能奈何他分毫。
張雲生在此皺了皺眉,轉頭看向身旁的墨玄:“墨玄,這…”
墨玄也搖了搖頭:“我也沒辦法,對方的硯臺,黑磚,都是靈寶。”
“而且威力不俗,如果你不著急,憑藉如今的天時地利人和,無論如何,最終也是我們勝利。”
“不過,你若是著急的話,現在就可以自爆陣法。”
“我可以保證,陣法爆炸之後,對方的硯臺絕對受損,你的毒也能發揮作用。”
“但是,對方極有可能他會逃跑,關於這一點,你要想清楚。”
張雲生聞言臉色微變,這個情況對於他而言,只是在選擇勝利的方式。
而且這的確過於拖延時間,可能會引起一些其他的禍患。
而後者也的確乾脆,但對方逃命的機率大大增加。
一時間,張雲生似乎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不過相較於張雲生的思慮,張雲起則顯得更加果斷。
“這件事情我有辦法。”
“雲生,你那裡還有陣牌嘛,給我一枚,再給我一些符籙。”
“不信對方不死!”
“對呀。”墨玄恍然大悟:“現如今,你雖然維持陣法,但是張雲起卻是自由人。”
“然後讓對方攜帶大量的符籙,不斷消耗對方。”
“還怕這骨墨仇不死?”
想到這,墨玄的眼眸中充斥一道靈光。
可是,張雲生卻對此猶豫了起來。
“如今,雲起表哥實力還沒有巔峰的一半,而且這一路上,無論是精血還是自身靈氣,都是極大的消耗。”
“現在讓他進入陣法,這和害了他有什麼區別?”
可是張雲啟聽到這句話,卻無所謂的搖搖頭:“雲生,你我的差別就在於此。”
“怕機會十不存一,我也敢於冒險。”
“更何況,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這邊,你又有什麼害怕的呢?”
“你且說你手中還有多少符籙,能不能破開對方的防禦?”
張雲生有些猶豫:“可以是可以,可…”
“可以就好,先把符籙給我。”張雲起不喜歡猶豫,也討厭對方猶豫。
故此,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張雲起就已經進入陣法。
面對著炙熱的高溫,張雲起手握盾牌感觸還算好,可是,當他進入陣法的核心後,他看著那黑色蠶繭,如今,正有黑墨流轉,張雲起也不猶豫,近百枚符籙這一刻,紛紛被激發,僅僅剎那的功夫,這符籙就紛紛湧入到黑繭之內。
對於這硯臺是什麼材質,張雲起也不知道,但他十分清楚,無論是什麼靈寶,都有一個所能承受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