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一腳踢開書房的門,順勢將她扔了進去,然後“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妙衣剛剛站穩,忽然被他抓起重重地按在了牆上,雙唇就被激烈如潮的吻掠奪了。
心中驚怒交加,使勁的掙脫,可是完全徒勞,他將她緊緊箍在牆壁和他之間,令她全身受制動彈不得,只能任他魚肉。
唇間的吻充實非常,他不顧她喉間的嗚咽,火熱的舌努力去撬開她緊閉的齒關,眸中是深沉的戾氣。
“閉眼。”他說。
“休想……嗚……”
於是很自然的,唇間最後的防線也被他突破,他的舌像一條靈活的小魚在她的口中攪動,肆意糾纏。她呼吸不暢,更是難以忍受這樣的粗暴,身體微微顫抖,眼淚也從眼角滑落。終於憋足了力氣一口咬下去。
“你敢咬我……”玄煜低叫了一聲,幸虧先一步覺察離開得快。卻並不鬆開她,冷冷一笑,“他剛才可是這樣親你的?”
“什麼?”妙衣糊塗了。
“少給本王裝傻。不過才見了幾面而已,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往他懷裡送?”
“……是又怎樣?我就是看上他了,他溫柔、體貼,至少沒有你這麼惡劣!”妙衣的心頭怦怦直跳,卻抬眼怒瞪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她看見他的眼中有一抹異芒一閃而過,她只能懷疑是自己看錯了,猝不及防的眼前又是他迫近的面龐。
只是這一次,他的吻變得溫柔輕緩,如同春風裹著柔軟的柳絮撲面而來,這樣奇怪的感覺令她恍惚,並且似曾相識。是做夢嗎?
他輕吮著她的唇,如同品嚐香甜的酒,那種浸著淡淡花香的清酒,令他漸漸沉醉。而她只覺得似有一股細電從體內遊過,有一圈漣漪一直推進心底,身體也有些酥軟。
不一會兒,她猛然驚醒過來,懊惱地在心中低咒自己怎麼能如此輕易的就在他的溫柔面具下妥協,還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於是,她果斷地避開了臉,說道:“我不是陸晴雪。”
“我知道。”玄煜輕聲道,“我知道我吻得是誰。”並輕輕放開了她。
她轉過頭看向他,當玄煜以為她正深情的望著自己的時候,她忽然抬手探上了他的額頭。
“……不燒。那就是我聽錯了,要麼是我理解錯了。”她有點茫然地放下手往門外走去。
“你沒聽錯。妙衣,我吻得是你。”
妙衣不耐煩且惱怒的看了他一眼:“是的,顯而易見不是嗎?我還沒有傻到被人非禮了還有所懷疑的地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你是不是被我吻了,我是說,我剛才吻得是你……”玄煜懊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重新解釋道,“我是說,我吻得是你不是晴雪……”還沒說完就自動住了口,因為他看見她明顯變了臉色,就連眼中似乎也透著寒意。
“你很失望嗎?你很希望自己吻得是晴雪,對嗎?”妙衣冷笑,“我雖然是個丫頭,靠著你的抬舉做了你的妃,可是我一樣有尊嚴,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不是你驗證自己脾氣與威信的工具,更不是別人的替身!管好你自己!”她剛轉身又像想起什麼立刻回頭,“還有,我警告你,我再不是你的抱枕!!”
然後是“吱呀”的開門聲,接著傳來“砰”的一聲,房門重重又被關上。玄煜看著門口怔了怔,唇邊溢位一絲苦笑:“我剛才說什麼了?”
妙衣回到沉香閣,越想越是火大,心煩意燥的撲到床上,努力讓心中平靜下來。
“冷靜……”可是她如何才能冷靜?“妙衣,你要淡定……”你不是那隻放在涼水中被慢慢煮熟的青蛙。
她翻了個身,目光不經意的對上了那盞精緻的花燈。
“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幫你……”羿攸芒的聲音在耳邊縈繞。她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