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莎莎也挺反感他那身老皮老肉的,而是因為“分手”意味著潘大海將不再給自己生活費;沒有了潘大海給的生活費,她莎莎要靠什麼活呢?這個月的生活費都快花得差不多了,下個月豈不是就要開始捱餓了?捱餓,在這個年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哦。
“他是不是要跟我分手?”莎莎不理會三人的驚愕,看著潘一墨問。
潘一墨點點頭:“是的,我爸爸對我媽媽進行了深刻的懺悔,他說以後不會再跟你聯絡,一心一意對待我媽媽。”
莎莎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她小步走到米露旁邊,面對著潘一墨,絕望地問:“那他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其實,莎莎想問的是“那他對我有什麼補償嗎”,但是面對著情人的女兒,她說不出來,只好選擇中間態的一句來問。
潘一墨冷漠中帶著鄙夷:“我爸說他跟你只是玩玩,是你勾引他的,他對你沒感情,叫你死心。”
潘一墨話未說完,莎莎已開始崩潰,僅存的一絲僥倖被徹底打碎之後的無助和絕望使她像瘋了一樣地死命搖頭:“他撒謊,他撒謊。”
米露抱住莎莎,努力讓她冷靜下來:“別激動,莎莎,別激動,沒事的,都會過去的,他在老婆面前當然會那麼說了,不要當真。”
莎莎絕地反擊,哭訴:“他說我勾引他,真是要遭天打雷轟的啊,在世界之窗,是他主動勾引我的好不好?我一個人坐在纜車上散心,他跑過來故意坐到我旁邊,拼命地逗我,那時我剛跟我的初戀男友分手,很傷心,被他逗樂了,於是被他迷惑了,覺得他是個好男人,是個對我好的男人。”
潘一墨震驚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莎莎的話,若信,那就說明母親和自己都被爸爸騙了,可沒有人喜歡一直被騙;若不信,眼前這個苦苦訴說的二奶,哭得是那麼悲慟,又是那麼真。
作者有話要說:
☆、獨身主義
潘一墨選擇不信,一個為了錢而傍老男人的二奶的話有什麼可信的呢?
潘一墨貌似客觀而冷靜地看著瘋了的莎莎:“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但事實已如此,你就死心吧。我的父親對我母親的感情是很深厚的,他不會因為你而拋棄我母親的。”
莎莎死命搖著頭哭:“不是的,不是的,他騙人,他對你母親早沒感情了,他早已經厭倦你的母親了,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說,他跟你母親睡在一起都沒感覺,摸哪兒都沒感覺了。”
莎莎話一出,眾人皆驚。米露暗歎:這個男人可真夠垃圾的,在情婦面前竟然如此詆譭自己的正宗老婆,歹毒、陰毒、狠毒,真該被千刀萬剮!
阿穎心想:阿墨的父親可真是夠能裝的,平時裝的那麼好,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大大的好丈夫、好爸爸,讓我們所有同學羨慕他們那個完美的家庭,原來背地裡是這麼個賤東西啊?難怪古人說: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果然啊,真理啊,看來表面上裝的越好的人,背地裡越壞,以後可不再相信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了。
而在現場,最震驚、最難過的當然是潘一墨了。她一時招架不住,眼神一度遊離,進入耳朵裡的莎莎的話在耳蝸子裡不住地打轉,遲遲不往腦子裡進。
看著潘一墨呆住了,阿穎忙拉她胳膊:“阿墨,你沒事吧?”
潘一墨被阿穎一拉,回到了現實中來,她眨巴了眼睛,慌亂地支吾:“我沒事,沒事。”
莎莎雖自己痛苦萬分,但看到潘一墨受傷的樣子,心裡也不好意思。
潘一墨覺得沒必要再談下去了,便起身告辭,準備回去跟母親如實交代,讓母親重新考慮是否與父親繼續下去。
潘一墨和阿穎走後,莎莎失聲痛哭。米露勸她:“莎莎,別哭了,堅強起來吧,潘大海都已經這樣了,再跟他糾纏下去也沒意思了,去找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