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頻點頭稱讚。
“累了嗎?”一句低沉溫柔的男音在她耳邊輕問。說話的人正是伊蝶的準老公——顧家仁。顧家仁,是個斯文人,也是個人如其名的顧家好男人。平凡的上班族、平凡的生活、平凡的相貌,無不良嗜好,不抽菸不喝酒,身家清白、人品優良、個性穩重,是伊蝶千挑萬選的最佳丈夫人選,從她第一次在相親時見到此人,就明白這人是可以託付的可靠老實人,而且他是南部人,嫁給他正好可以遠離臺北繁華的夜生活,變身成為新的純情女子,與她輝煌的過去一刀兩斷,於是當下決定就是他了。
迎向那雙靦腆的眸子,伊蝶含羞帶怯地回應。“還好,謝謝老公的關心。”果然看到他不好意思的推著眼鏡以掩飾不自在,斯文拘謹的臉染上不相稱的羞紅,看起來著實好笑。
哎呀,這樣就害羞了,真是老實的可愛!看樣子十成十沒交過女朋友,想想自己輝煌的情史,還真有些對不起他。
離晚上的婚宴還有一個小時,在這無聊的時間她唯一的樂趣就是逗逗這個正經老實的丈夫,從相親到現在,他始終保持著嚴謹的態度,一切那麼中規中矩,看得出是個自律甚嚴的人。也難怪,生長在這種保守的南部大家庭,被調教成純樸正直的個性;生活循規蹈矩,遵循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傳統觀念,這樣的男人除了上班便是回家,雖然缺乏情調,但絕對是個忠貞可靠的男人。
瞧他行事這麼一板一眼,今日雖是他們大婚之日,卻連她的手都不敢碰一下,可以想象其他女人一定覺得此人乏味無聊,不然為何遲至三十二歲的年紀才結婚?在南部來說是晚婚了。
想必今晚的初夜是窮極單調吧。不過,她本來就不期待,若當初想要調情高手的丈夫,就不會嫁給這個人了,只要他對自己忠心,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意。
漫長的喜宴一直持續到晚上,送走了最後一批鬧洞房的客人,終於——只剩下他們兩人了。“洗澡水放好了。”她輕輕在他身旁說著,剛出浴的她穿了件棉質的睡衣,雖然樣式保守,不過仍是展現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果不其然又見到羞澀的他不自在地推著眼鏡。
“謝謝。”他靦腆的點個頭,匆匆躲進浴室去。
伊蝶亂沒氣質地笑躺在床上,這是什麼世界!新郎比新娘還害羞,只看到她穿睡衣的樣子就羞紅了臉,若是看到裸體不噴鼻血才怪!看他待會兒如何與她圓房!
伊蝶很“盡責”地在床上扮演羞怯的新嫁婦,乖巧地等著在浴室洗浴的老公,雖然婚宴折騰得她好累,但這出新婚戲還沒落幕,可不能半途而廢。
不過……一小時過去了,久久不見新郎倌出來,她等得直打呵欠,新房昏黃的燈光讓眼皮益加沉重。搞什麼飛機嘛!就算便秘也不該這麼久,她好想睡覺……
不行!她不能睡!要忍耐,不可以閉眼睛,不可以……躺下,不可以……
當顧家仁從霧茫茫的浴室走出來,第一眼見到的景象正是妻子大字張開、沒規沒矩的睡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伊蝶,完全沒有新婚夜的警覺。
他悄悄移近,細看那張宛若嬰兒的純真睡相,嘴角不禁揚起俊朗的線條,憨厚老實的臉上展現一雙不該有的湛眸。
酣睡中的她是那麼可愛,他終於如願娶到她,從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愛上了她。
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他的人,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履行夫妻義務、碰觸那柔滑似水的肌膚,以及行使丈夫專屬的權利,他的眼眸變深了……
什麼東西呀!伊蝶呻吟了下,睡意興濃的她被頸部的麻癢擾得無法安睡,而麻癢逐漸擴散到耳垂,這感覺很熟悉有人在吻她,麻酸的感覺侵擾著睡意。
是哪個男人在吻她?朦朧的意識想不起這次同床的男人是誰,而對方似乎意圖喚起她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