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沈老太君重重咳了一聲,示意沈紀柯住嘴。
沈紀柯回頭,見卓柔珊站在他的身後。
“你過來做什麼?”沈老太君語氣不善地問道,她也沒注意到卓柔珊什麼時候靠近過來的,也不知道對方聽到了多少談話的內容。
卓柔珊好像嚇壞了,她大概是沒想到沈老太君如此疾言厲色,惶恐不知所措。
沈紀柯見美人惶恐,便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忙替她辯道:“母親息怒,柔珊只是過來瞧瞧你好些了沒有!”
“哼,我問她又沒問你,你怎麼就知道得這麼清楚了!”沈老太君見兒子對媳婦如此疼惜,就不禁心頭火起。
“紀柯,是我不好,惹母親生氣了!既然母親不喜我在跟前伺候,我還是離了吧!”卓柔珊怯怯地,低垂著頭,轉過身。
“也好,你先回去,待會兒我去找你!”沈紀柯對這個新娶的嬌妻正在興頭上,無疑非常寵愛。
等到卓柔珊離開,沈老太君才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完:“你想想辦法,趕在群芳會之前,把這個丫頭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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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心苑的百花園裡,曼凝正和徐淑貞在葡萄架底下棋。 清風陣陣,徐徐吹來瓜果成熟的甜香。
紫色的葡萄沉甸甸地垂掛在藤蔓上,像水晶瑪瑙般誘人。幾株楓樹的葉子開始漸漸變紅,秋天的味道漸漸濃厚。
几案上擺著水晶果盞,盞裡盛著金黃的哈蜜瓜,剛摘下的葡萄,還有御貢的珍希果品。
落下一子,曼凝折身端起几案上的一杯新釀葡萄酒,淺淺飲啜,慢慢品味,讚道:“酸中帶甜,甜而不膩,醇香綿長,唇齒留香,冰蝶釀酒的手藝愈發精進了!”
被大小姐稱讚,冰蝶不禁紅了臉頰,甜甜地道:“只要大小姐愛喝,冰蝶還會多釀一些果酒,陳起來,留到冬天的時候,圍著火爐品葡萄酒,也很得趣呢!”
“聽聽,這丫頭可有心!”徐淑貞微笑著讚道:“難道你身邊有這樣一個體已人兒,什麼事情都想著念著你!等閒了,我讓春梅也跟著她學釀果酒,多陳一些,一年四季都能喝到這麼香醇的葡萄酒!”
“這有什麼,大嫂既然喜歡喝,我讓冰蝶多釀一些,送到竹影閣就是!”曼凝邊執棋子,邊微笑道。
“如此甚好,我也有口福了!”徐淑貞看起來很高興,臉頰上有種不同尋常的紅暈,使她端莊秀麗的臉龐看起來多了幾分專屬於成熟女子的嫵媚。
曼凝心裡一動,作為過來人,她知道這種嫵媚代表著什麼,只有身心愉悅的女人才會有這種從內而發的誘人嬌羞紅暈。
徐淑貞寡居已久,原本應該槁木死灰般,如果沒有男人的恩露憐愛,她不可能有此女兒態。
剛忖思及此,就見雪晴走近過來,俯到曼凝的耳際,悄聲說:“二少夫人正在責打如蘭如菊兩位姨娘,說什麼二少爺寵妾滅妻,她要跟她們倆同歸於盡!”
雪晴的聲音雖小,不過在場的人都能隱約聽到,徐淑貞執棋的手指一顫,臉色微變。
曼凝卻沒當回事兒,她冷冷一笑,道:“沈素素死了,換上她來繼續鬧騰!有本事就一直鬧,鬧得越兇,二少爺對她越嫌惡,自食惡果而已!”
徐淑貞默默地安靜下棋,似乎沒聽到曼凝的話。
曼凝覷向她的目光卻流露讚許之色,徐淑貞總算能沉住氣了,不再像前陣子那樣對沈家賢關心則亂。在這個家裡,唯有韜光養晦者方能持久。如沈素素之流,就算是有卓家那樣的大靠山,依然難逃悽慘而亡的結局。
卓家人囂張跋扈的性子,都不擅於隱忍,卓鈺嬋終於也沉不住氣了!然而,她的此舉蠢不可及。先不說嫉妒吵鬧只會讓夫君嫌惡長輩不喜;另外,那兩名美妾是卓鈺嬌賞賜給沈家賢的,她如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