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的聲音:“少主,起了?”
“嗯。”羽朗直起身,放下紗幔,給霖其開了門,霖其好奇的朝裡望了望,“少主起這麼早,少夫人呢?”
“霖其,你叫梅朵來看著冰兒。”羽朗回身看了一眼紗內的冰雁,又說:“我想去找三弟。”
“少主找新王,是為了少夫人麼?”
羽朗垂眸,點頭,“嗯。我想他如此對冰兒,許還是因為對我有怨,若是我能化解與三弟之間的矛盾,冰兒就不會這麼受苦了。”
霖其敬佩又心疼的看著羽朗,“少主,我知你心意是好的,可是就怕新王他性子怪異,見了你說不定又說些什麼難聽的話。”
“那個無妨,只要能讓他放下心裡的芥蒂,不要再折磨冰兒,我就算向他低頭,也沒什麼。”
“少主!”霖其糾結著,“新王他,佔有慾太強,看你簡直是眼中釘,你低聲下氣,恐怕只會被他嘲笑而已。”
羽朗沉默著,眉心微微顰蹙著,半晌,低聲說:“總要試,我不能看著冰兒受傷,卻無能為力。”
霖其嘆了口氣,“唉,那好吧。聽說如今新王脾氣暴虐,少主你要小心些。”
羽朗淡笑,“他不會傷我的。”
霖其看了看他,“早上還很涼,少主多穿件衣裳吧。”
羽朗點頭,霖其給他拿了件披風,幫他繫好,跟隨著他往外走,羽朗讓他留下來,自己一個出了院。
此時還早,外面保有下人在活動,羽朗不緊不慢的走在林蔭小路,直達茜朗院前。早一點,還能截到茜朗,恐怕晚些就難見到他的人,就是見著了,也不會方便談話。
守門人見得是羽朗,連忙開了門。
巧的是,茜朗也剛剛打扮整齊走出屋門,一抬頭就見羽朗緩步過來,兩人視線相碰,均露出異樣的神情。
“二哥有空來我這小院,真是稀客。”茜朗似笑非笑的望著羽朗說。
羽朗淡笑了笑,笑容清雅溫潤,“早就該來恭賀三弟稱王,身體不適耽誤了些時日。”
“哦?二哥是來祝賀我的?”茜朗有意無意朝他手上掃了一眼,意思是你來祝賀我的可沒見有賀禮。
羽良也不窘迫,直接道:“當然還有其他事跟三弟商量。”
“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何事。”茜朗雙袖負後,側了身昂首挺胸,傲慢之氣漸長,甚至不請羽朗進屋詳談。
羽朗本是清冷之人,倒也不在意這些禮數,只是他身體內毒素未清,內力使不上,這會兒吸了點涼氣便轉頭低咳了幾聲,惹來茜朗鄙夷的側視。
羽朗顰了顰眉,他也憎恨自己怎麼這般虛弱,什麼事都不做,站著都有點疲乏,這樣的身體還如何為冰兒擋風護航?
“能讓二哥親自來找我這不討喜的三弟的,還是冰雁吧。”茜朗先坦然開口。
羽朗見他直接,也點了點頭。“嗯。三弟昨日行為,實是傷了冰兒的心。”
“冰兒?”茜朗半嘲諷半怒意的呢喃了句。
羽朗也不去更改,繼續說:“我知三弟乃性情中人,許是這些天與冰兒誤會加深,才會氣火攻心,做出傷感情的事來。其實,你,我也冰兒成親,自是一家人,你我又是親兄弟,有什麼事,都可以慢慢商量,二哥哪裡做的不對,我會改的。只是冰兒夾在你我之間,甚是難為,三弟還是需三思而行啊。”
茜朗一直淡漠著臉色聽羽朗說,然後冷然一笑,道:“二哥果然為了冰雁,不惜低三下四來與我講和,你真是冰雁的知已藍顏,是好夫君呢。”
雖然他話裡帶刺,但羽朗不是美朗,隱忍功夫深厚,原本他就是來陪禮求和的,就知道要面對什麼,所以他不卑不亢,依然嫻靜自得。“三弟,我知你倆之前恩愛無憂,可謂一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