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公義的裁判。您的恩德合剌赤惕人將牢記在心,並奉上牛馬各百頭以為酬謝!”
布林黑的存在讓周虎赫感到如鯁在喉,即便擊滅了阿魯剌惕部,他的心頭仍然縈繞著一團陰雲。見多了後世蘇美兩國扶植流亡政治家的伎倆,周老虎堅定地認為只有死去的布林黑才是最好的布林黑!這個既有能力又孚人望的少族長,一旦獲得強力的外部援助,對合剌赤惕消化俘虜將產生不可預料的影響。
周虎赫希望喬扒山能夠交出阿魯剌惕的那些人,以至於不惜贈送牛馬兩百頭作為禮物。他有充分的信心相信喬扒山會答應,沒了家園的布林黑價值不大,至少比起兩百頭大畜生那時遠遠不如的。
布林黑確實心動了,雖然他牛馬成群,生活富足,可誰又會嫌自己的財物太多呢?布林黑的價值基本榨乾了,還能換得兩百頭牛馬大大出乎了喬扒山的預料。他想應允周虎赫,但卻本能的又感到一陣不妥,似乎布林黑還有更大的價值。
“少族長,萬萬不可答應忽必烈的條件!哼,此人不安好心,妄想用一群畜生敗壞我們乞顏部的聲名,使您負上背信棄義的惡名。小人以為布林黑作為阿魯剌惕的少主,只要我部少予支援,他未嘗不能招徠舊部,甚至光復阿魯剌惕。我觀那忽必烈鷹視狼顧,野心勃勃,實非良善之輩,留下布林黑對我部長遠而言將是一大助力!少族長但與他說,阿魯剌惕乃蒙兀大部,決定它的敗亡應該透過全蒙兀貴族大會來裁判,拖延一番,我料忽必烈不敢輕動,他身後的軍隊似乎戰力不強,並無消滅我軍的實力。”當喬扒山在心中為是否交出布林黑而激烈鬥爭時,一名英武青年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這人赫然是先前挨鞭子的木華黎,他的臉上還留著幾道血痕。
喬扒山狠狠瞪了木華黎一眼,臉色不豫的皺起眉頭,怒聲呵斥道:“滾下去,卑賤的奴才!該怎麼做我自有主張,何須你自作聰明。”
儘管惡語相向,喬扒山在心裡也不得不承認,木華黎確實聰明無比,當得起父親的極力稱讚。自己還在思考要不要交出布林黑時,木華黎已將整套計策和盤托出,這個該死的奴隸為什麼會如此精明善斷!
喬扒山壓下滿腔的不忿之情,冷笑著對周虎赫說道:“忽必烈閣下好心機,竟然算計到了我的頭上來!難道乞顏部仗義助人的品德只值兩百頭牛馬?哼,貴部與阿魯剌惕的矛盾我不願介入太深,但是乞顏人的尊嚴卻不容他人踐踏!布林黑的處置我不敢獨斷,他是阿魯剌惕的部落少主,按照以往慣例,這種未在戰爭中被俘虜的貴族,勝利者可以在初秋舉行的貴族會議上要求庇護者交出他,接受大會裁判。忽必烈首領不妨稍作等候,切莫心急。”
周虎赫的笑容凝固了,意料中十拿九穩的事情發生逆轉,讓他措手不及。他板起臉,視線落在對面人群中那名衣衫沾染了血跡的青年,眼中厲芒閃爍。就是他,就是他上前說了幾句話改變了喬扒山的態度,此人不簡單啊!
“喬扒山閣下,您說笑了!乞顏人的公正之名,我雖是外來人亦有耳聞,豈敢褻瀆啊!索要布林黑是我所慮不妥,讓您感到了為難。忽必烈期待在初秋會盟時再次見到您和布林黑,提請大會裁判此事。閣下,我已命人準備了酒水食物,等候乞顏貴客的駕臨,請隨我做客阿魯剌惕的牧場吧。”周虎赫嘴角抽搐,眼皮直跳,強捺不虞,平聲說道。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也該儘早返回乞顏的牧場。閣下,合剌赤惕的酒肉我願在秋後品嚐,屆時必與您暢飲至醉!”開玩笑,此時還不走,更待何時。喬扒山可不想以身犯險,試探周虎赫的膽量究竟有多大。
乞顏人的請辭可以理解,周虎赫絲毫不覺奇怪:“喬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