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跪著的嬌姨娘真的是那繡坊的繡娘。
許氏皺著眉想了許久才想起這繡坊是個什麼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許氏看著嬌姨娘的目光裡完完全全的是嘲諷與鄙視:“安兒說的不錯,這下面跪著的這位啊就是那繡坊裡的繡娘。不過這繡坊裡的東西不乾淨,娘在繡房裡給你做了幾套衣裳,待會兒就讓海棠給你送去。”
甘草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低著頭軟孺的開口:“嗯,兒子知道了。謝謝娘。”
連玥不清楚這繡坊和繡房的區別,乾脆低著頭不出聲兒。嬌姨娘就是從繡坊裡出來的,自是清楚兩者的區別,聞言臉上便憤恨起來。
這繡房和繡坊,雖一字之差,但是兩者的地位卻是千差萬別,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繡房裡的繡娘是正經人家出生,手藝也好,那些高門大戶的娘子最愛的就是從繡房裡買上一兩件稱心的衣裳。就連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們也愛從這繡房裡定做衣裳;而那繡坊,通俗點就是那些青///樓裡的姑娘們所做的衣裳,甚至是當紅的花魁也會做上一兩件衣服放在繡坊裡面賣。
男人嘛,最愛做的就是紅袖添香之事,特別是那些在青樓裡有相好的男人,對於那些女人所做的衣服更加的沒有抵抗力。久而久之這繡坊也和繡房一樣的出名,只不過出的是花名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繡坊裡的姑娘們幾乎都是沒來的及接客的姑娘,所以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兩個急著傳宗接代的老太太們會從這繡坊裡買上一兩個調教的好,長相秀美的姑娘帶回去給自己的兒子當妾。
而嬌姨娘,就是這繡坊裡出來的。
連許氏為什麼要買一個繡坊裡出來的幾乎是打上青樓女子標籤的嬌姨娘回來沒有人清楚。嬌姨娘這些年來雖然得寵,也沒有下人敢在她面前亂嚼舌根,但身份這個問題確實烙在她心底無人敢碰觸的一個傷痕。許氏也是因為嬌姨娘出生於繡坊才不屑與她鬥爭,因而對著嬌姨娘這些年來的舉動與挑釁只當做沒看見。
許氏摟著甘草笑著低聲說話,跪在下面的嬌姨娘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全身不住的顫抖著。連玥看在眼底,心裡好奇。
這繡坊,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
又過了一個月,連府裡有些地方變了但又似乎是沒變。
新找回來的三少爺為人溫和有禮,待人也是極其誠懇,對待夫子也是恭敬有加,學業也曾得到夫子的多次讚譽。
而作為本書主角的連玥呢,這一個月來則是不斷地消減那該死的黴運值,努力了一個月,終於成功的將黴運值從10000變成了9700,雖然只減了三百,但也相當可觀了。
連老爺前些日子寫信前來請老夫人上京,剛巧連許氏嫁入皇家的大姐姐也寫信前來,於是連許氏便拍掌決定舉家上京。
五月十五,宜出行。
浩浩蕩蕩的車隊有序的駛出城門,甘草趴在車窗那裡往後望去,那青銅做的高達十幾米的城門逐漸的變小,直至消失不見。甘草嘆了一口氣,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連家的馬車高達二十幾輛,主子們用了三輛馬車,貼身伺候主子們的丫鬟小廝們用了四輛剩下的二十兩幾乎裝的都是一些衣物和財務。
這次上京,連許氏花重金請了一批高手護送,於是掀開車簾就會看見許多彪形大漢騎著馬在馬車周圍不斷地奔跑著。
出了城門就不見有什麼好景色,甘草放下車簾有些無奈的往後面坐了坐。和甘草同車的是連玥,這貨一上車就吐得昏天黑地,現在還趴在馬車上的地毯上昏昏欲睡。
馬車從外面看著不大,但是裡面卻另有乾坤。車輛旁是兩張床榻,雖然不大但是對於連玥和甘草這兩個八歲孩童來說卻也剛好。連著兩張床榻的是一個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