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我再上門複診。”
“好好,恭候大駕。”
伍胖子也拱手,“告辭。”他邊走邊擦汗,落荒而逃。
陸知許瞧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商人本性,倒也無可厚非。可是今天的事情算是間接給姓伍的提個醒,鑽營無過錯,但僭越就不好了。
他今天能利用自己的心理,安心理得,先斬後奏地到衙門辦了紅契,落了名字。明天就有可能被人收買利用,做違背自己意願之事。
此風不可漲。
但願今天的事情,能讓他長個記性。
陸知許又在鋪子裡轉了一圈,將手裡的文書和房契揣好,將大門鎖好,趕著她的青灰大騾子回了家。
到家第一件事,先在文書上簽字,然後將文書和房契拿給張氏看。
“這是鋪子?”張氏把眼睛瞪得老大,“你這去一趟就把鋪子買了,多少錢啊。”
“沒花錢。”
“沒花錢?”張氏差點暈倒,“搶的?還是騙的?”
陸知許無語問蒼天,誰能告訴她,為啥她孃的想象力這麼豐富?
“不是搶的,也不是騙的,上面不是寫著呢嗎,我的名字。”
張氏哦了一聲,心跳得極快,還是覺得不踏實。
“到底怎麼回事?”
“我幫伍員外打了擂臺賽,當了擂主。這錢呢,我得了,那個什麼玲瓏手令就給了他,他為了感謝我,想要給我三千兩。”
“三千兩?”張氏又是一驚,“值那麼多錢?”
“人家之前給過兩千兩的報酬了,我又拿了商會們的賞銀,所以堅決不要這個錢。他非要給,我又死活不肯要,後來就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讓他幫我選個鋪子,左右一千兩銀子的事兒,他省了錢,我又領了情,一舉兩得嘛。”
張氏緩了緩心情,“你是佔便宜沒夠,還好意思說是一舉兩得。”
“那怎麼辦,鋪子不要了?”
“要,怎麼不要!”張氏把手裡的東西小心翼翼地疊好,遞給陸知許道:“放在你那裡。”
陸知許收好後,又道:“本來想寫你的名字,可是沒想到人家伍員外直接把紅契都辦下來了,自作主張寫了我的。”
“都是一家人,寫誰的都一樣。”張氏倒不在乎這個,再說,這本來就是知知自己用本事掙來的,別人沒資格爭。
“對了娘,我想進京一趟。”
“又進京?”
張氏聽得眼皮子直跳,預感不好,好像陸知許要去辦什麼大事一樣。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對於知知來說,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與其攔著她,束手束腳的,不如給她吃顆定心丸。
“去吧!”張氏目光堅定,“不過你可答應過我,要平平安安地回來,寶兒不能沒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