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嘉敏郡主更衣的時候,陸知許問年糕,“那女人什麼來頭啊。”
年糕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你們家大人去了一趟南邊,人沒找到,就把她帶回來了?可還有別的什麼人?”
年糕還是搖頭,眼神十分清澈。
看樣子還要問問嘉敏,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嘉敏郡主換好了衣裳,和陸知許一起出了曲府,那對狗男女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嘉敏,那女人的來歷如何,你詳細和我說說。”
二人自然不可能進宮去,這不過是一個說辭罷了。
陸知許讓侍女騎馬,她和嘉敏郡主坐著回羅府。
“我也不知道,我爹說她是孤女,家裡的親人早沒了,無依無靠。又說是這個女人救了他,在南邊的時候給她解了圍,所以他才把人帶了回來。”
嘉敏郡主翻了個白眼,“這種說辭,連三歲小孩子都騙不過。”她很生氣,“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就把他迷住了,連女兒都不要了。”
說到這裡,嘉敏郡主諷刺一笑,“也是,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兩個人就能成婚了,到時候生個兒子,不比生女兒強。”
“今天鬧得這麼僵,因為什麼啊。”
嘉敏郡主這麼堅強的人,眼圈都忍不住紅了。
“還不是嫌我礙眼,想讓我給他們騰地方嘛。不但要搶走我孃的嫁妝,還想把我嫁給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子做填房。”
“太過分了!”陸知許連忙安慰她道:“沒事,你放心,我幫你想辦法,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嘉敏心裡感動,可是她知道有些事半點不由人的。
“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力。
“你別這麼喪氣,你聽我說,這件事,說不定真的有轉機。”
轉機就在那個女人身上。
嘉敏不解,一頭霧水。
馬車很快停在了羅府門前,陸知許帶著嘉敏郡主進了內宅。
丫鬟婆子們打來了熱水給二人簡單梳洗了一下,又奉上香茗,才退了下去。
廳裡也沒有別人,陸知許便把自己聞到藥油的事兒說了。
“她可是受傷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嘉敏郡主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沒聽說啊。她來的時候,只說是身體虛弱,養了沒有幾日就開始在府裡耀武揚威,吃得好,用的好,哪裡會受傷。”
“你會不會聞錯了。”
“怎麼可能。”陸知許白了她一眼,“看來這人不簡單啊,對了,她叫什麼名字。”
嘉敏郡主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我聽見我爹叫她玢娘。”
“玢娘。她就一個人進府的?身邊就沒跟個人?”
嘉敏搖了搖頭。
陸知許心裡就有數了。
敢孤身進府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這個玢娘是南邊來的,只怕不簡單。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現在還不確定,等我確認了,再和你說。”
嘉敏郡主點了點頭,“我不怕她,她想要我孃的嫁妝,做夢去吧!知知,我就算推脫不掉婚事,我孃的東西我也不會留給他們。”
“我會幫你的,放心吧。”陸知許只道:“你就在我這裡住幾日,我還不信他們敢來這兒抓你。至於嫁妝的事,他們要是趁你不在家強行拿走怎麼辦?”
“他們不敢得。”嘉敏只道:“我娘好歹是公主,她的嫁妝都在宗人府備著底,皇家的東西,他們不敢動。”
除非她自願拿出來,否則的話,曲貢敢動公主的嫁妝,就是不想活了。
雖然如瑩公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