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歇會兒,就被家裡的人急匆匆地叫了回來。
他打馬回府,急得身上都冒了汗。
“天氣越發熱了。”魏贏進了屋,接過下人遞的毛巾擦了擦汗,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兒。
“夫人,夫人?”
杜氏揮手,琳琅將屋裡的人都帶走,還將大門關上了。
現在還不是用冰的時候,屋子密不透風,更熱了。
魏贏坐下來喘了口氣,嫌棄地道:“連口茶都沒有,你是想熱烈我啊。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回來,又不說話,你……”
他一抬頭,瞧見杜氏的眼睛又紅又腫,臉上雖然重新上了妝,但依舊掩蓋不住一臉的憔悴,“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
杜氏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很要強,輕易不會哭的,現在哭得這麼狠……
“是錦華的身體出問題了?她的病又重了嗎?”
杜氏頭痛,眼睛也腫脹難受,但是她的頭腦卻十分清醒。
“老爺,家裡出大事了。”
魏贏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兩下……
陸知許回府,將今日在杜家的事情,告訴了兩位媽媽和幾個心腹大丫鬟。
“我的天……”
新梅一向穩重,可是聽到了魏大姑娘的所作所為,也是被驚得不輕。
太敢了!
明白張膽地在魏大人和魏夫人眼皮子底下與人做苟且之事,連清白都不要了,膽子也太大了。
“和你們說這些,不是為了講人傢俬事的,而是讓你們心中有個數,別被蒙在了鼓裡,到時候露出馬腳。”
這些人都在為她做事,陸知許對她們是十分坦誠的。除了重大機密,無不可相告之言。
“奴婢省得。”
“老奴記下了。”
陸知許輕輕一笑,“嚴松素來膽大,你們也要守緊門戶,警醒些。”
新梅的眉毛立刻揚了起來,“夫人的意思是,他敢到咱們府裡來?”看樣子被氣著了,都要擼袖子了。
她們這些人,都是有拳腳功夫在身上的,那姓嚴的敢來,定然要將他打成豬頭,讓他爹孃都認不出來。
“他未必敢來,但是可以碰瓷啊。”
嚴松是有些狂妄的,但是他不傻,羅府和魏府不同,她也不是魏錦華!
只不過,這人心思骯髒,手段齷齪,如今又攀上了玲瓏閣裡的那位,只怕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這種人有病,得治。
“只有千日做賊,哪兒有千日防賊的。”
新梅眼睛一亮,“夫人,您只管吩咐,怎麼做?”
陸知許招了招手,幾個婢女連帶著葉媽媽和紀媽媽都湊了過來。
片刻之後,幾個丫鬟臉色爆紅,眼神亂瞟,都不敢看人了。
就連葉媽媽和紀媽媽這種過來人,臉上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難為夫人了,怎麼想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