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娶了。
當然,這筆賬,文蔚私底下又記在了文華林頭上,他不知怎麼,與文老太太一唱一和,當面私下都攛掇了無數回。母親的心態,文蔚很明白,當年支援父親讀書做官,母親窮怕了,就是做小官的時候,家裡也吃不起肉,天天白菜蘿蔔,如今做了高官,雖說不可同日而語了,但母親見到唐家的百萬家財雪花銀子,簡直挪不開眼睛。
至於文華林,所要的是什麼,文蔚心中明鏡也似。
文蔚這會子聽說,皺了皺眉:“兌銀子你打發人去一趟也就是了,何必自己去。”
文苓就道:“這筆銀子正月裡就解到帝都了,我打發人去了兩三回,唐家只答應著,白不見兌了來,今兒父親又問,我回了,父親十分不喜歡,叫我親自去一趟,也當面問問。”
唐家有這樣大膽子?文蔚有點兒疑惑,唐家肯定也清楚,女兒能嫁到文閣老的公子,顯然是因著唐家的財力的緣故,以商人的地位,文閣老肯應唐家,已經是恩典了,當然不是為著唐氏帶進門那點兒嫁妝,自是為了後頭源源不絕的銀子,唐家不可能不知道,難道他們家還敢拿喬不成?
不過這會子門口站著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文蔚也不好多問,只是打發文苓:“也罷,你先去辦你的差使,回頭再說就是。”
文苓應了去了。
因著這個插曲,文蔚一邊往裡走,一邊想起父親的這一次舉動,毫無疑問,是因著邊境貿易父親沒有佔到好處,忙了三四年,太子橫插一腳,且又不是要摘果子。父親千算萬算,安排了好幾步後手,原是為防著太子爺摘果子,卻不料太子爺根本不要這一宗銀子,只進來一擋,全部好處落了國庫,倒是皇上坐收了漁利。
太子爺也真狠,自個兒一年十幾萬的銀子的好處都肯不要,就是要擋著文閣老發財。
如今銀子無著落,行事捉襟見肘,才急著娶了唐氏。
可那家人如此下作……
文蔚深深的嘆口氣,如今父親坐了高位,不僅是心越發大了,就是行事也……昏聵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了!
吶,蕭小白真的不好聽嗎?對手指,人家已經盡力了呀,我真的就這點兒本事……
202、漣漪
這種想法自然是很大逆不道的;不過文蔚走到文閣老書房門口;見文閣老又在與文華林說話,兩人言語舉止都十分親密自然,比他這個親兒子還親近些,文蔚心中就難以抑制的湧起一股厭惡的情緒來。
文華林文采風流,這才二月就手持摺扇,輕袍緩帶;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意態,而且詩文在帝都也算得小有名氣;稱為才子,只是文蔚總覺的他志大才疏;眼光是高遠的,可不諳細務;也疏於周全。
一句話,全靠嘴頭子熱鬧。
與文蔚正是相反的兩種性子。
此時文閣老與文華林見文蔚走到門口,文閣老就笑道:“德元回來了,進來吧,瞧瞧子章這幅字,實在是越發進益了。”
子章是文華林的字,也是文閣老親自給他取的。
文蔚向來不大在這種事上用功夫,看了一回,只覺得比自己寫的好,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隨口誇讚了兩句,就道:“今兒我回來,正是有件事要問問子章,倒是正好。”
文閣老還是瞭解自己這個大兒子的,知道他肯定是有事,便道:“什麼事。”
文華林也有點詫異:“大哥什麼事?”
文蔚道:“上月二十八,被聖上圈禁的二殿下險些中毒,下毒人是皇太子殿下送去服侍二殿下的東宮吳側妃的妹妹,這件事,子章可知道?”
文華林滿不在乎的道:“當然知道,就是聖上,此時大約也知道了。”
文蔚臉色鐵青,氣的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