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宣讓葉謬之將這些賬冊歸檔儲存,然後帶上了身邊的親兵,打馬回到了中軍大營。
劉宣一回大營,先安排麾下計程車卒收斂屍身。現在已經進入春季,正是疫病高發的季節。而腐爛的屍身卻是病毒絕佳的溫床。
劉宣將官軍的屍身全部火化,骨灰隨便掩埋。而自己一方計程車卒,則尋找一處隱蔽的墓地修建了簡易的墓園。因為缺乏棺木,大部分戰死計程車卒,只能隨身裹一張破爛的草蓆。只有隊官以上的軍官,才能享受一個薄皮棺材。
對於這些戰死計程車卒,劉宣從來都十分尊重,盡最大的條件為他們舉辦了莊嚴的葬禮。並不像當時官軍軍伍那樣,將陣亡計程車兵隨便丟棄。
尤其是石勇的葬禮,更是三軍帶孝,劉宣親自扶靈,舉辦的十分莊重。就連下葬的棺木,也是劉宣從延川縣調撥而來,採用了上好的榆木棺材。
石勇身邊親族很少,他沒有父母兄弟,也沒有妻兒子女。儘管身邊有幾個女人,但是卻沒有任何名分。在整個劉宣軍中,只有騎兵營隊官石龍與他關係最近,石龍算是他的同族兄弟,算是他在騎兵營真正的親信之人。
等清點完繳獲,埋葬完了士卒,劉宣率領麾下的大軍,迅速的返回了延川縣城。
劉宣打了一個大勝仗,大破延安府官軍張應昌,馬上在延安地區引起了轟動。
這些天來,陸續有不少饑民盜匪前來投靠,這些投靠的杆子,大小有四五十股,即便沒有混天王張應金那樣勢大出名,但是加起來也是一支很強的力量。
有了這些散碎的饑民投靠,劉宣迅速的充實了員額。以前不滿員的楊四寶、張應金二營。迅速的像海綿一樣膨脹起來,恢復了四個哨的編制。
最重要的就是騎兵營的重建擴編。經過兩次苦戰,騎兵營傷亡過半,已經徹底失去了戰力,還失去了威望極高的營官石勇。這一次劉宣繳獲了不少戰馬,挑選了全軍聞名的重將,將要大力擴充騎兵營。
新的騎兵營劉宣決定讓李旭升充任營官,在劉宣麾下的眾將中,其實只有張虎成、楊四寶二人有過帶領騎兵的經驗,按說他們二人充當騎兵營營官更合適一些。
但是張虎成這些投降的盜匪在軍中已經聲勢不小,劉宣也並不想將這支全軍的精銳交給他們統帶。從李旭升帶領騎兵襲擾延長縣的戰鬥看,李旭升此人適應能力很強、天賦絕佳,彷彿就是天生的統軍之人。
他雖然年少,但是卻屢立大功,在三軍之內威信極高,是除了張楊二人外最合適的騎兵將領。
這一次新建的騎兵營,人員幾乎擴充了一倍,達到了六百餘人。下面編制了三個騎兵哨,以鄒風、馬武兩位資歷很老的哨長兼任副營官。另外一位哨長,則選拔了這次戰鬥非常勇敢的隊官石龍充任。
石龍算是石勇的同族兄弟,在石勇發跡之後前來投奔石勇。他的能力還算不錯,作戰也比較勇敢,在石勇戰死之後,劉宣體恤石勇,所以當場提拔他擔任了第三個哨長。
因為編制的擴充,騎兵營戰術也發生了改變。
現在每一個騎兵隊都有五十名騎兵,這五十名騎兵歸四位什長指揮,除了四十四名戰兵外,還有隊官一人,旗手一人,火兵兩人,馬伕兩人。
在衝陣之時,馬伕與火兵並不參加排隊衝鋒,而是在後面打掃戰場,算是軍中的輔助兵。
一個騎兵哨下轄三個騎兵隊,哨中還包括哨長一人,副哨長一人,親兵八人、傳令兵四人、旗手二人、號兵二人、馬伕一人,伙伕一人,軍法官五人,共一百七十五人。
新的騎兵營下轄三個騎兵哨,另外還有營官親兵一隊五十人。旗手五人,傳令兵十人,號兵五人,軍法官十人。加上一些其他的後勤雜物人員,總共六百一十餘人。
今天上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