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天大禍。”
羅二斗雖然參軍不久,但是也聽說過三軍聞名的李旭升。劉宣軍中雖然現在有十幾個營官,但是論起名頭最盛的就是騎兵一營李旭升。
羅二斗甩了甩了胳膊,走上前去將射落的箭矢撿起來,臉上帶著幾分羨慕看著李旭升等人。
他心中知道,李旭升是劉將軍的內弟,是軍中重要的重將,如果剛才自己射傷了這員驍將,劉將軍不會管自己有理沒理,肯定會嚴厲處罰自己,安撫這個最親信的將領。
儘管羅二斗不認為自己幹了錯事,但是還是避開了李旭升的風頭,他感激的看了史博高祖孫一眼,看著這幾人跑馬進入府衙之中。
劉宣正在二堂與李昭雲閒聊,突然聽見弓鉉響動的聲音。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劉宣李昭雲都是戰鬥經驗非常豐富之人,聽見流矢的響聲並沒有任何驚慌。
很快親兵隊官馮雙禮急匆匆的走來,面帶尷尬的將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還沒等馮雙禮講完,只見劉宣岳父李昭雲已經臉色發紅。
李昭雲快步走出門外,抄起手中的馬鞭,一把將騎在馬上洋洋得意的李旭升拽下來。他奮力揮舞著馬鞭,劈頭蓋臉的朝著李旭升打了五六鞭子,等劉宣反應過來後,李旭升臉上已經開了幾道口子,血水淅淅瀝瀝的灑落下一臉。
劉宣見李昭雲下手太狠,急忙上前抱住了李昭雲。只聽見李昭雲任然不願意善罷甘休,他用馬鞭指著李旭升痛罵道:“你個惹是生非的小畜生,這裡是中軍重地,豈是你跑馬射箭的校場。”
“你身為一營營官,豈能如此跋扈無禮,藐視軍紀。今天的事情還不算完,即便你姐夫今日饒你,老子這裡今日絕不饒你。你今日回營,且去軍法司自領十軍棍,這次定要讓你個小畜生接受教訓。”
李旭升觸了黴頭,也不願意在總部多待,他去軍法司領了軍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騎兵一營。
自從攻破霍州後已經快有兩月,這兩個月來,騎兵營一直都在霍州城外訓練。因為劉宣大軍駐紮在霍州城,霍州城附近的官軍盜匪早已經肅清,李旭升麾下的騎兵營除了每日的訓練外,幾乎都是無所事事。
因為連續打了幾次勝仗,整個劉宣軍中都有幾分虛驕之氣,而騎兵營作為大軍主力,這種驕氣也越發嚴重。最近一段時間,騎兵營的訓練也較為鬆懈,下面計程車卒無視劉宣不讓入城的禁令,成群結夥的混跡在霍州城中。
這種情況也不是騎兵營獨有,各支步兵營也非常常見,尤其是精銳的幾個老底子部隊,更是有些肆無忌憚,反倒是戰鬥力最弱的第六第七營,反而更願意接受禁令。
對於這種情況,劉宣早想整頓一番,今日遇上李旭升的事情,劉宣剛想發作李旭升一番,沒想到卻碰上恰逢豈會的李昭雲。
自從胡寬葉謬之等人外放後,劉宣身邊一時缺少得用的文士,每日的文書根本處理不完,常常借調跟隨總部在一起的訓練司、後勤司等人。
李昭雲作為訓練司司長,與劉宣的總部挨在一起,對於劉宣的想法摸得很清楚,對於劉宣整頓軍紀的決定也非常支援。
也算李旭升今日走了黴運,恰巧碰上了自己的父親李昭雲,才白白捱了幾鞭子,在軍中大大的丟了臉面。
劉宣看著李旭升一瘸一拐的離開,臉上有幾分不忍道:“旭升年紀還小,有些驕橫之氣也是尋常,小小的教訓教訓也就罷了,岳父何故今日如此折辱他?”
李昭雲剛才怒打李旭升,雖然打在李旭升臉上,但是卻疼在自己心中,他聽了額劉宣的勸告,苦澀的一笑道:“旭升從小在塞外長大,小小年紀的蔑視禮法。如果現在不從嚴管教,只怕以後會成為李家的禍患。”
見李昭雲的話中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深意,劉宣也無意深究,他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