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則是威壓著每一個人。
眾妃心裡咯噔了一下,頓時冷汗便留了下來,她們忘了現在所處之地是太后的慈安宮而非皇后所居的雍和宮,忙跪了下來齊聲道:“妾身知錯,還請太后恕罪。”
南宮太后看著一眾人整齊的步伐與動作,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正想譏諷兩句,但是又忍住了,她自然是知道這些人心裡的真正想法,因為當初她也是從她們這個位置走過來的,喝了口茶後,才緩了緩道:“行了,起來吧,你們都是皇上的妻妾,理應和睦相處,切忌爭風吃醋,別整日裡只知道算計別人,鬥個你死我活的,有什麼意思?百年之後還不就是一抔黃土麼。”
皇后的嘴角彎了彎,一想到還跪在地上的嬪妃們,又生生忍住了,不過為了不讓人看出端倪,忙端了茶杯放在唇邊故作飲茶的模樣,無聲的笑了笑。
眾妃們跪在冰冷的地上,一想到還坐在上首陪太后說笑的皇后,心裡是恨的咬牙切齒,太后這番敲打的話,看似是對著眾人一同說,但她們卻知道,這話是在敲打她們的,暗恨皇后的同時,亦是惱恨著太后的偏心,不過太后和皇后是一家人,自然是偏心皇后的,她們也只能無可奈何,誰讓她們沒有個這麼強大的後臺呢。
看她們跪的也蠻久的了,南宮太后這才笑道:“行了,哀家不過一句玩笑話,你們就給嚇成這樣,日後哪還敢和你們說笑,都起來吧,這冷冰冰的地板,仔細跪的膝蓋疼。”
眾妃嘴角抽了抽,讓跪的是你,不讓跪的還是你,你丫的要求可真多。
太后眼角瞟了一眼皇后,皇后這才放下了茶杯,咳了咳道:“諸位妹妹也不用這麼擔心,你們的想法本宮和太后自然是知道的,這新人進宮無論如何也不會越過你們去,你們又有何擔心的呢?難道說諸位妹妹還害怕新人麼?”
眾妃聽的是牙癢癢,心裡暗道:你自然不會擔心了,皇上和你本就關係親近,若是一個月中,皇帝來了後宮半個月,那麼就有七八天在你宮裡,現在再來些新人,這讓她們這些個望眼欲穿的人還怎麼活。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是嘴上卻還是得笑道:“皇后說笑了,臣妾等怎麼會這麼想呢,能多一人伺候皇上,也是我們的榮幸。”
皇后笑的極為溫柔的說道:“那就好,今日讓眾位妹妹和本宮一起過來給太后請安是一事,第二事便是這事,先給你們打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心裡難過,做出了許多錯事,那就不好了。”
“是!”
話還未說完,外邊一道笑聲便傳了進來,“喲,這裡怎麼那麼熱鬧啊,哈哈,倒是我來的巧了。”一個身著一襲寶藍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的女人走了進來,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藍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緻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襬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繫一條水藍色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小巧精緻的臉蛋讓人過目不忘,頭上梳著凌雲髻,插著赤金嵌寶銜珠串三翅斜鳳釵,貴氣優雅存於一體,媚眼如絲便是說的她了。
眾人看見她,紛紛朝她福了福身,“見過太妃娘娘。”
被稱作太妃的女子若不是她眼角的那幾道魚尾紋出賣了她,就憑她這玲瓏身段,當真是看不出來,她已經是年逾四十的婦人了。
“哎呦呦,這麼多的美人給我行禮,倒是讓我受寵若驚啊,來來來,都快起來,別那麼多禮數才好,姐姐也真是,她們來了也不叫上我,獨留我一個人在那春華殿裡孤寂無依的。”太妃好似小女孩般的拉著太后的手便坐到了她身旁,嘴角噙著溫和的笑容。
皇后臉上亦是帶著笑容,眼睛裡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心裡則是疑惑,這位段太妃自從幾個月前忽然從端清王封地回來,說是陪伴太后,但回來以後整日待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