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流光,衣襟飄飛,羅剎妖嬈,凌波踏步。
秦安然泡在水裡,痴痴地看著。
如果旁邊不是有羽凰和白蛇在歡樂地交纏著,水花時不時濺到她的身上,她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也許是看她的樣子呆得可愛吧,羅剎男人薄唇忽然微微翹了抹嗤笑的弧度。
這一笑,雖然沒有小樂的那種傾國傾城,卻因為那張雙色臉,而顯得更加的蠱惑人心,如同曼陀羅花開。
而秦安然,無疑是被迷醉了。
一條金色的長帶從男人的衣袖裡甩出來,如同靈蛇一般,鑽入水中,捲住了秦安然的腰,把她卷出水面,拉近了他。
近距離看著他,秦安然的心跳得幾乎都要衝出腹腔了,臉頰緋紅得厲害,呼吸也無法順暢。
她沒有對他發花痴,她只是被他這種羅剎一般的美而震懾住了。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的男人?
“看夠了沒有?”男人忽然出聲,聲音雖然冷淡,卻好聽得就好像是百年的醇酒,只是揭開封泥,就足以讓人醉了。
“沒有看夠。”秦安然自認不是個矜持的人,因此說話也坦然。
“看過我的人,一般都會變瞎子。”羅剎男人的聲音依然冷淡得沒有任何感情,但卻像最美的交響樂一般,在秦安然的心上叮咚咚咚地響著。
“能見到你,就算變瞎子也值得。”秦安然說的是實話,如果此時讓她變瞎,她真的是無怨無悔的。
“你的眼睛還不錯,我都有點捨不得了。”羅剎男人說。
也許是聽到他的說話聲,羽凰慌忙停止和白蛇的纏綿,飛到秦安然的身邊,一臉戒備地看著羅剎男人,彷彿隨時都要保護著她似的。
秦安然欣慰地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感謝它見到老情人之際,依然不忘記對自己的維護。
白蛇那靈動的身子也在自己的主人身邊纏繞著,吐著蛇信,淡金色的三角眼似乎在向主人求饒。
秦安然笑了!
剛好夕陽最後的一抹餘光落在她的身上,讓她那張本來就美麗的臉熠熠生輝,這一笑如同春花綻放,美得耀眼。
羅剎男人那瞳眸裡的紫色變得愈發的深了。
手上的長帶再次用力。
秦安然像一隻被扯線的木偶一般,被他扯到懷裡,貼著他那溫涼的金色長袍,感受到來自他那如同曼陀羅一般的醉人氣息。她並不是不能躲閃,而是不想躲閃。
羅剎男人伸出他的一隻手,放在秦安然那細軟的腰肢上,把她摟緊。
紫色的瞳眸對上黑色的瞳眸。
一邊如同紫水晶流光溢彩,一邊如同星子般璀璨黑亮。
沒有誰輸點半分光芒。
白蛇和羽凰再次悄悄的退出一般,脖頸交纏看著它們的主人,心裡都在愉快地打著算盤:如果主人們能在一起的話,那麼它們也不再用忍受分離的痛苦了。
羅剎男人手掌的力道加大,把她的腰肢收得更緊,讓她完全貼在自己的身上,微微的炙熱從他那金色的衣袍裡滲透而出,和她的溫度交融在一起。
秦安然閉上了眼睛。
心亂如潮。
忽然,身子被高高的拋起,落在十幾米外。
他並沒有吻她,而是把她拋遠。
不過,她沒有惱怒,而是感覺很有意思。
她已經不是那種不懂風月的青澀少女了,剛才,她清晰地感覺到他因為她而產生的生理反應。
他有種強烈想要她的**。
所以,她想要勾引他!
雖然,最終他還是把她拋開了,但她依然覺得有意思。
羽凰急忙飛到她的身邊,嗷嗷地叫著,關切地問候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