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來至原來的那幾個洞口前。他並未挨個深入探查,而是在祝皂與阮查所去的洞口前稍稍停頓,禁不住又一次噏動了鼻子。其抬手拿出一把飛劍往前一伸,被劍光順勢拖起,橫飛而入。
……
阮查先行進了其中的一個山洞,誰想不到片刻的工夫,祝皂竟然追來了,藉口說他進的那山洞並無發現。前者稍感意外,卻還是與其結伴而行,並漸行漸遠,漸行漸深。半個時辰之後,只覺得血腥氣頗重,二人的前面出現了一個地穴。
許是小心的緣故,阮查還是慢慢與祝皂拉開了有十餘丈遠。他驅使飛劍護住左右,跟在前者的後面綴行。當來山洞的盡頭出現了這處地穴時,二人各自停下了腳步。
這地穴五、六丈大小,四周的石壁上倒是嵌有螢石,情景可見。衝著來時的洞口有一個丈餘高的石門,上面佈滿了禁制,為黑氣纏繞,分外的詭異。祝皂距那石門三丈遠處站定,回頭招呼著同伴。而阮查則是在洞口處躊躇不前,詫然四顧。
血!洞口,乃至地穴中,到處都是斑駁的黑色,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直竄腦門,使得阮查驚悸不安。這是人血啊!臨近那石門處,有幾處血跡竟是為暗紅色,存在的時日不會太久遠。這便是說,之前曾有人來過……?
“呵呵!這石門的背後,必是洞府的所在,此行不虛啊!”祝皂一臉的驚喜狀,乾笑了幾聲後,轉身詫異問道:“阮道友,何故止步不前?”
聞聲,阮查抬頭看了一眼石門,熱切與謹慎的神色交錯著。可少頃過後,他還是站著不動,並回首留意了下身後,不無疑慮地說道:“此處血腥異常,殺氣頗重,分明是有人來過,並於此送了性命!我等不可不多加小心,以免誤了自身……”
祝皂神色一怔,轉動了下眼珠子。他拈著山羊鬍子,輕輕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地樣子,說道:“阮道友所言有理!不過,俗語有云,富貴險中求!我輩修士順天逆取,哪一日不是於生死間行這取捨之道呢?亦罷!你且在一旁看著,待我來破禁……”
言罷,祝皂慨然轉身,已是甩動袍袖,祭出了他那根兩尺長的黑釘子。
阮查被這一番話說到了臉上,神色稍顯尷尬。而他卻不為所動,兀自提著小心守著洞口觀望。
祝皂獨自面對著石門,神情霎時陰冷起來。他抬手一指,黑光閃動之中,釘子倏然飛了出去。只聽得‘轟’的一下,整個地穴都在顫抖著,聲勢驚人。可那石門上的禁制卻是黑氣愈盛,未見分毫鬆動的跡象。
不甘作罷,祝皂接連打出一串手訣,嗡嗡作響之中,釘子暴漲一尺,形同一柄黑色的利劍,閃耀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再次轟然擊向了石門。
此番動靜不比之前,祝皂是在全力破禁啊!如此以為著,洞口處的阮查隨之關切起來。這石門的禁制雖說堅固,卻因年代久遠,威力不再,說不定還真能強行得手!
“轟——”
又一聲轟鳴,劇烈的震動之中,那釘子狠狠扎入到了石門之中,纏繞不去的黑氣突然變得黯淡起來。
“呵呵!這禁制不過如此!看我將其毀去……”
隨著祝皂笑聲響起,旁觀的阮查亦為之一振。破去禁制便可開啟石門,不知洞府裡的情形如何……他暫時忘卻了此處的兇險,只顧著留神觀望,對方突然驚呼道:“哎呀!我的‘羅煞釘’為禁制糾纏,阮道友快來助我一臂之力,破禁便在此時……”
祝皂一邊招呼阮查伸出援手,一邊急忙祭出手訣,可他的‘羅煞釘’深深嵌入石門中,一時難以脫身。而那禁制的黑氣漸漸凝結……
“阮道友,快出手相助,不然功虧一簣……”祝皂的喊聲未止,此情此景已容不得阮查多想。他忙大步往前,來至石門前的三丈遠處,同時祭出了身邊的飛劍,全力往前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