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針盒上,針盒是白金所打造,外面鍍了金,堅硬無比得足以擋住輕巧的冷焰鏢,更可擋沉
重的打擊。
中海已洞燭醜女的心意,冒險露出空門,誘醜女發鏢,居然敢用針盒擋鏢切入,被他抓
住機會給了醜女兩劍,他自己也受了輕傷。
醜女左小臂難傷勢無礙,但右胯可受不了,只有一條腿可用了,死神已向她伸出了雙
手。
中海左手持鏢,右手劍斜指,一閃即至,冷冷地說:“如果不吐實,我必定殺你。”
醜女人掙扎著後退,臉色死灰,持劍的手不住發抖,依然頑強地說:“我無實可吐,上
吧!等什麼?”
兩人激鬥處已接近空地的北角,醜女退的方向,已接近北面樹林近東的斷崖。中海心無
旁騖,居然也被他看出這兒是絕地,崖對面的山遠在三五里外,他知道上面如不是山崖,也
將是陡坡。
山風掠過草梢,呼嘯作響。醜女已面臨生死關頭,似乎已忘了身後的危險。這一帶她不
陌生,可是沒有她分心留意生死以外的餘地了。
中海一步步向前迫進,疾衝兩步叱道:“丟劍!”
“錚”一聲暴響,醜女的劍脫手而飛,幻化一道長紅,飛出三丈外,聲息全無,落下右
方的斷崖去了。
中海是有心人,久久未聽到長劍的落地聲,心中一懍。
醜女連退五六步,右膝跪下了,但仍然掙扎著站起,瞪大著眼,死盯住追迫咽喉的劍
尖,恐怖地叫:“你……你到底要……問什麼?”
距北面的密林已不足五丈,密林這時在兩人的側方,醜女仍向崖頂退,中海也沒留意左
面密林中有人。
左面密林下,巨樹幹的蔭影中,坐著一個青袍人,神目似電地向兩人注視。
包遠些,奇峰下的密林中,三個青影如同鬼魅,向峰下的深潭徐徐下降。
中海不願醜女死,站住了。醜女不知危機臨頭,仍向後退。總算不錯,她知道處境危
極,即使退也退不出中海的劍下,所以脫離劍尖近尺,她不再退了。她身後不足三尺,便是
斷崖的邊沿,山風飄起她的裙袂,獵獵有聲。如果她回頭瞧,定然嚇得支援不住,自會往崖
下掉,用不著推。
中海沉住氣,冷靜地說:“我問你金針的事,令尊這盒針從何而來。”
“我不知道。”她絕望地答。
“笑話,針盒由你保管,你豈有不知道之理?冷姑娘,冤有頭,債有主,這盒金針關乎
一件殘忍的滅門血案,在下踏破鐵鞋,走遍天涯,就為了這件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血案,只
有在針盒上可以找出其中的真兇。令尊為人殘忍狠毒,口蜜腹劍,竟在大廳論醫道時用寒冰
掌暗算在下……”
說到這兒,他機伶伶打一冷戰。但他仍未在意,吸入一口氣,往下說:“以令尊的為人
來說,極可能是兇手,你雖然是他的女兒,但在下認為找你非我所願,令尊的罪行,子女沒
有理由分擔罪責,你坦白說出,在下不為己甚。不然,你便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是你先逼
我,我有權向你報仇。”
醜女搖搖頭,強打精神說:“家父從不向人說他的事,雖子女也毫無商量,我怎知道他
的事?”
“廢話!說,針從那兒搶來的?”
“不……”
“你還替您尊隱瞞?簡直不知死之將至,你不妨回頭看看,便知你今天的處境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