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飛劍離去不久,隱隱有五道隱匿的遁光破空而來,似是來懲戒違反規矩的修士。
他們不知寧凡催動法力、是為打出傳音飛劍,否則定可知曉寧凡為化神修士,必不敢造次。
他們久居姑蘇,隱姓埋名,數百年如一日,更不知兇魔周明是誰,否則,豈敢質問寧凡。
五名老者圍著畫舫,暗暗詫異,這畫舫隱匿效果驚人,若非此刻沒有刻意隱匿,以五人大修士修為,絕對不知此地有畫舫的。
“哪位朋友剛剛妄動法力,難道不知姑蘇的規矩麼!若不給我等一個合理解釋,休怪我等殺人無情!”
其中一名老者剛剛沉聲一問,立刻,自海中畫舫內,走出一男一女二人。
女子穿著一絲黑色羅衫,黑色是不吉利的顏色,但她不在乎世俗的看法。只是覺得黑色更適合自己,更襯出其肌膚白皙。
男子則一襲白衣,已不穿黑氅。他本就是一襲白衣,為了紙鶴,他披上黑氅入魔,為了許秋靈,他脫下羽氅,化凡。
嘶!
在寧凡二人現身的一刻,即便未洩露絲毫法力氣息,五位老者仍是冷吸一口氣。
寧凡的目光好似冷電,一一掃過五位老者,一瞬間。五人幾乎有被透視的感受。
“這是什麼修為!此人絕不是元嬰修士…他是,化神!”
五人目光大懼,他們無法理解,一個化神修士已經斬凡。為何還要來姑蘇化凡?
元嬰前來,是為了斬凡化神,化神前來,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且一聯想到昨晚絕靈大陣的異狀,五人立刻認定,在姑蘇城內幾乎突破煉虛心境的,必定是眼前的青年!
尤其讓五人驚懼的,不是寧凡的氣勢,而是寧凡眼光的冷漠。
那冷電般的目光,給五人一種直覺…一旦寧凡出手。五人頃刻會血濺當場!
“不、不好!我等剛剛竟在斥責化神老祖!我等竟何化神老祖提姑蘇的規矩!姑蘇的規矩對化神有用麼?惹惱了此人。他血洗姑蘇。不過是頃刻之事!”
幾乎是一個片刻,五位老者毫不猶豫,降下身。朝著寧凡深深一拜。
“我等不知前輩是化神高手,之前言語得罪,望前輩恕罪!”
“哼!周某為何要恕罪!”
寧凡冷冷一聲,一步邁出,之前五人不是氣勢洶洶麼,不是還聲稱不給解釋、就要斬殺自己和許秋靈麼!
以他的個性,對待上門尋事的敵人,絕對不會留情的。
只是寧凡還未動手,許秋靈卻拉住他衣袖,眼神嗔怪。
“你忘了答應過我的事麼!不許殺人。不許動手!現在的你,是凡人!”
許秋靈眼神懇求,她掌心的溫度,徐徐化解寧凡心頭的冰冷。
“好,不殺…”
寧凡目光平靜下來,五位老者立刻心口一鬆,背後卻早已被冷汗打溼。
可怕,太可怕了…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厲害的高手。
“一人十萬兩紋銀,交出銀錢,然後滾…”
寧凡語氣平靜,但不容拒絕,五人對視一眼,一聽寧凡僅僅索要白銀,各自取出一個儲物袋,拋給寧凡,旋即告罪而去,離去的速度比來時更快。
銀兩不過是凡人的錢財,能用些不值一提的銀兩保得小命,實在是太幸運了。
五位老者幾乎是一返回姑蘇,立刻給島上所有修士暗中送出一塊玉簡,其中提及寧凡容貌,並提及寧凡姓周,更提及決不可得罪寧凡,至於寧凡修為,隻字不提。
望著五人離去之時的狼狽聲影,許秋靈噗哧笑了出來,
“大哥很威風呢…不過無論如何,你答應過我,不能在姑蘇殺人的。嗯…對了,你為何向他們索要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