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真是可惜了。”將它擱在一邊後,他手撫上她胸前,哼了聲,“給人寬衣解帶,本公子還是頭一回,你還真是腳盆子洗臉——好大的面子。”
雲兒仰躺著,巴掌大的臉靜靜沐浴在月色下,肌膚透明如玉,與平日吵嚷囂張的樣子全然不同,有種朦朧的距離美。他停住了手,轉而捏住她的下巴,細細看了一回,任意評頭品足,“仔細瞧你,長得還挺清秀的,像個小家碧玉,只是言行舉止比男人還粗魯,沒修養又世俗,一身的市井氣,野性難馴。”
他一指挑開她的衣帶,挑眉說:“幸虧只是尋常衣飾,簡單利落,不若厚重禮服,裡三層外三層,沒那麼多衣帶暗釦,不然,本公子一手撕了它。”看見露出的肚兜,他“咦”了一聲,“這魚戲蓮花樣式的肚兜精緻得很啊,蓮花顏色鮮豔,魚兒栩栩如生,倒是不多見。”待要解她頸上的紅繩時,又犯難了,“怎樣才能讓你信以為真,認為自己清白被毀呢?”接著又罵了聲,“乳臭未乾的丫頭,咬起人來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啊!”他手臂這會兒還疼呢。
雲兒實在是沒辦法再裝下去了,不然自己真要被*了,臉都丟盡了。雖然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惡意”,無非是想折辱折辱自己罷了。而且他不是喜歡男人嗎,對自己也不能有什麼進一步的意圖。她猛地睜開眼,抓起手邊的“翩然欲飛”,揚手朝他撒去,一骨碌爬起來,緊了緊衣衫,挑眉說:“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本姑娘百毒不侵。”
情況急轉而下,燕公子全無防備,剎那間吸了不少進去,手腳登時痠軟,瞪大眼睛,張開嘴剛想說話,人已跟著轟然倒了下去,沉睡不醒。雲兒爬起來狠狠踹了他兩腳,“哼,你也有今天,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彎腰解下他身上的龍泉劍,拔出來一看,只見寒氣凜冽,頰邊生風,瞬間連天上的明月也為之一黯,連忙插了回去,拍著胸脯說:“乖乖隆地咚,豬油炒大蔥,這還真不是一把普通的劍,跟長了眼睛似的。”一時間只覺有暗室生春,神光如電之感。
雲兒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他,心想他內力深厚,武功高強,應該用不了一頓飯的工夫便會醒來。在這段時間裡自己要是逃不出落花別院,那就等著被生煎活剝、千刀萬剮吧。可是一頓飯的工夫,憑自己的輕功,勉強能走到山下就不錯了,不由得蹙緊了眉頭。想了許久,突然打了個響指,嘿嘿,有了!
她將他全身上下剝了個精光,一腳踢進水裡,接著滿臉羞紅捂住眼睛,啊,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她明天一定會長針眼的!可是為了這把曠世難得的龍泉劍,長一兩個針眼算什麼,那可是十座城池啊。
雲兒回頭瞧了眼他,這時如浮屍一般漂在水面上,淹死正好,沒淹死也算他命大!她將裡裡外外所有能*的布料全部蒐羅出來,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之後她得意揚揚地下山,看他醒來怎麼辦,還能光著身子跑下山嗎?一想到那種情景,她忍不住哧哧笑了出來。
雲兒氣喘吁吁飛跑下山,摸黑來到大門口,躲在花影裡探頭望去,只見守門的侍衛來回走動,手握在劍柄上,目光如炬,在院中各個角落不斷搜尋,只怕一隻蒼蠅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守衛如此森嚴,逃跑是想都不用想了。如果突然冒出頭,還不等走出門外,只怕早已被亂劍砍死,橫死當場了。
她連忙折到專供下人進出的小門,躲在一塊大石後面候著。旁邊也有兩個青衣侍衛守著,只是不若剛才那麼密不透風,盤查也很隨意,隨便搜一搜便放行。一個身穿短衣的老人趕著一輛牛車慢悠悠過來,像是想起什麼,“籲”了一聲停下,跨下座位,又折了回去。她連忙掀開簾子鑽了進去,臭氣熏天,連忙捂緊鼻子。車裡放了幾個高大的木桶,裡面裝的大概是泔水、糞便等物,味道極其難聞。她忍住嘔吐的衝動,縮在最裡面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