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認識,沒錯吧?!”
王老闆顯然高興的太早,唇上的笑容還沒掛好,就發現兩人的表情有異。
“是,我們認識,我們很早就認識了。”韓介堯淡淡地說,那聲音裡卻包含著無限的冷意。
“你怎麼……”允晨艱難的想開口解釋,卻在眼角余光中發現,韓介堯的大掌正放在另一個女人的腰上。
“而且她還告訴我,她今晚有事,必須留在家裡照顧母親,不是嗎?”他的音量沒有提高,但是眼神冰冷得讓人恐懼,讓一旁的王老闆不知該如何反應。
允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韓介堯,而且,某些事情發生了變化,他似乎有些改變,變得尖銳、變得危險,他不但在話裡指責她說謊,那雙銳利黑眸裡的視線,更像是要將她射穿。
一旁的李詩詩與王老闆,全因眼前這突發的話怔住,像被下了定身咒,說不出話來。
“說話!我認識的梁允晨,不是這樣溫馴而無辜,還是說,你喜歡揹著人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韓介堯淡淡地開口,低沉的嗓音充滿命令口吻,習慣了所有人的服從。
他的記憶飄到了幾年前,被她狠狠奚落的那一天下午,她尖酸的言辭突然都清晰起來,這些日子的相處像是最諷刺的情景,他甚至猜想著,她是不是在心底取笑他,認為憑他一介小小角色也配得到她的垂青?
“韓介堯,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話中有話,允晨也動了氣。
就算她是騙了他,那又怎麼樣?他不是也隱瞞了他的身分嗎?他又有什麼權利來指責她?
“有人告訴我,梁家的女兒千方百計的要擠進上流社會里,認識更多能讓她飛上枝頭的人物,那時候我還在想,梁家可有第二個女兒?梁允晨是否還有分身?”韓介堯鬆開緊摟著李詩詩的手,朝著允晨走了過來,在眾人訝異的眸光中,握住了允晨的下顎,用著冷極的語氣,極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可以告訴我……那個躺在我身下呻吟的女人,跟他們口中所說的女人,是否是同一個?”韓介堯微笑著,眼裡怒氣盎然,根本不想去掩飾,他只想狠狠的傷害她。
聽進他說的話,允晨的身子一震,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驚慌與不解,好半晌仍舊無法開口,只是一語不發地看著他,知道他的話裡有最深的侮辱。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要來參加舞會?”允晨想起昨天的對話,想必他早已經知道她的身分與處境,卻故意不拆穿她,任由她緊張不安,在心裡笑話著她。
更讓她難過的是,他已經聽到眾人對她難聽的耳語,他不但沒有向她求證,反而在心裡認定她就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有什麼差別嗎?”韓介堯勾起一邊嘴角,冶然地說道。
“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說我是個不求上進、不愛讀書,搞不好連畢業都有問題的學生,像你這種身分高貴的女人,不可能跟我交往……”
韓介堯挑起眉頭,雙手落在她纖細的頸項旁,緩慢流連著,彷彿正考慮是要撫摸她,還是當場扼死她?那過往的記憶太過清楚,他像是重新又被她羞辱了一次。
允晨倒吸一口氣,總算看出他眼底的那抹諷刺,她紅唇緊咬,不想聽到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她有個預感,那些話會傷她極深、極深……
“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跟我交往,那為什麼要表現得像是你很喜歡我的吻?又為什麼要跟我上床?熱情的回應我?”韓介堯殘忍地說著,眼睜睜地看著她眼裡最後一抹火焰因為他的話語而熄滅。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著,感受到他身上可怕的怒氣,原來……他並沒有忘記那件事,他甚至還清楚的記得當年的對話,那麼,他的出現……也是他刻意安排的嗎?為的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