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爸這輩子最錯的就是娶了你這個女人!”
她氣得將打包的飯菜砸了出去。
發洩完之後,頹然跌坐在路邊的花壇上,雙眼頓溼。
打包盒、飯菜在腳邊狼狽至極。
她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父親要娶這麼個沒有良心的女人,為什麼!
每次質問,得到的都是比死亡還久的沉默。
這種怨氣沖天的日子她是過夠了!
起身,狠狠地揪了一把花壇裡的植被,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彎身將地上的殘跡收拾到垃圾桶裡,又是外出帶飯菜。
不遠處的黑色邁巴赫,倨傲如威風凜凜的君王。
車窗半舉,冷騏夜盯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眼尾閃過一絲疑慮。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他越發好奇。
安一念提著打包的飯菜回醫院的時候,心裡的氣已經壓下去了,出電梯的時候使勁兒地扯了扯嘴角,試圖讓自己的笑容真實些。
“妖怪,你居然敢親自送上門來,看姑奶奶怎麼收了你!”
房門半掩,裡面傳來這麼個正義的聲音,然後是‘嘭’的一聲,好似有東西砸在房門上。
一念顰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
這肖顏又是哪根筋受刺激了。
肖一珩提著水果籃子站在門後,地上歪著一個不鏽鋼的水盅。
“喲呵,生命力挺旺盛的嘛,不愧是老處女,更年期也提前了。”
男人把水果籃子隨意一放,雙臂環胸,饒有興趣地盯著站在病床上指手畫腳的女人。
這男人怎麼來了?
趕緊放下飯菜,一念準備去安撫病人,可是病人已經先她一步跳下病床,張牙舞爪地朝仇人撲去。
“妖怪!老孃今天非得為民除害不可!”
肖顏厲聲喝道。
“喲呵~有點脾氣,四肢不全的娘們,大爺我還怕不成。”
肖一珩陰陽怪氣地挑釁。
“老孃不用手都能打得你連媽都不認識!”
噼裡啪啦,伊伊嗷嗷。
安國棟在一旁看得傻眼,連忙扯自己女兒的衣角讓去勸架,一念咂咂嘴,往父親身上靠了靠。
以肖顏現在的狀態,誰上去勸都是陪葬。
約莫是十分鐘之後,聽得幾聲清脆的拍手聲。
肖顏叉腰,嫵媚地捋了捋額前的秀髮,搖著身姿回到之前的病床上,對安一念勾了勾手指。
“小念子,哀家渴了。”
“馬上給您老人家送水。”
安一念狗腿地端著水杯上去。
“老佛爺請喝茶,小心別燙著。”
門後,肖一珩狼狽地靠牆站立,衣衫不整,頗具文藝範兒的臉上深深淺淺的好些道指痕,算是徹底破相了。
他顯然還沒從戰敗中回過神來。
“哎喲~”肖顏靠在床上,陰陽怪氣地發出聲音,“都說了老孃分分鐘能把你打得媽都不認識,偏不信,現在滿意了吧。”
肖一珩受刺激,虎軀一震,兇狠地盯著肖顏。
“老處女!你說話不算話,說好不用手的,扯本大爺的頭髮就算了,居然還敢用指甲撓本大爺的臉,你知道本大爺的臉值多少錢嗎?!”
臉上火辣辣的,讓他心痛得不行。
肖顏揚眉一笑,聳聳肩,“不好意思,你那張臉值多少錢我真的不知道,不如你撒泡尿照照,我再評估評估。”
“你!”
肖一珩氣得臉一陣青白。
“我什麼我,我老處女,我更年期,你應該懂的。”
肖顏嘚瑟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