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大手術。手術很成功。但,顧總卻是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說,如果再不醒來,他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這個訊息對於颯颯來說等於是晴天霹靂,不知為何,她感覺連體內的細胞都在戰慄著,腦袋轟轟乍響,心臟揪成了一團,嘴角顫抖,連呼吸都是痛的。
其實,杜婕的話已經提醒了她,可是,她一直在自欺,顧朔東好好一個人,怎麼就會昏迷不醒呢?
在她的認知裡,他是一個多麼強大的人,多麼堅不可摧的人,小小的病魔又怎會壓倒他呢?
她頭一陣的暈眩,想抓住一個支點讓自己站穩,身子晃了晃,感覺手臂被人牢牢的抓住。她猛然清醒,看到是許戈的手,她無力地說道:“許戈,帶我去醫院。”
許戈一怔,不曾想,她這般的急迫要去見顧朔東,“十幾小時的行程,你與孩子都累了,是不是先……”
颯颯立刻打斷他的話,“我來美國是來見他的,我要問他,為什麼要騙我?”
許戈以為她說的是結婚的事,忙解釋道:“顧總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會騙你他與方雨結婚。”
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颯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感覺天旋地轉,視線一片模糊,淚水悄然地沿著眼角滑落,她感覺臉頰一片的冰涼,那絲絲涼意直浸進肉裡,冷得生痛。
她的情緒變化如洶湧的洪水,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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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麼了,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落下眼淚呢?
“他們沒有結婚?”她心中五味雜陳,悲喜交加,心卻是沉重得如灌了鉛。
事件怎會是這樣?
顧朔東,你為什麼要騙我?而我為什麼會這麼的難過?
颯颯一個趄趔差點兒摔倒,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機場的,上了車,她緊緊地抱著沉睡中的皓皓,直到孩子在懷中嚶哼了幾聲,她才意識到把孩子抱得很緊很緊,彷彿抓著救生圈一樣。
美國醫院的裝修不同國內的潔白死寂。這裡採用粉紅色系裝點,給人一種溫馨之感,然而在沉寂的醫院內,卻給人一種暖中生冷的感覺。
走在醫院的走道上,她如履薄冰。沉重的腳步聲,如敲響的警鐘,一聲一聲的撞擊著心靈。她屏著氣,不敢呼吸,醫院對於她來說是死亡的代名詞,她的母親就是死在了醫院。
颯颯覺得好冷,連指尖都生出寒氣來,她下意識的雙手交叉,發現手心裡全是冷汗。她不由生出一絲的恐懼,每前進一步,她的心就愈沉。
走到加護病房的走道上,她看到方雨頹然地坐在過道上的椅子上,頭仰著,眼睛緊閉,看似一副很累的樣子。
方雨聽到了腳步聲,猛然轉過頭,睜著眼睛看著抱著皓皓的許弋微微一怔,目光往後一探,她突然輕笑一聲,“尹颯颯,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以為你來了,朔東就會醒過來是不是?”
沉靜的過道上回蕩著方雨尖銳嘲弄的笑聲,颯颯感覺她的聲音如刀一樣從她的臉上狠狠劃過。她眯著眼睛,看著這個為了愛不顧一切的女人,心中很是佩服。她為了顧朔東,恐怕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颯颯靜靜立在離方雨一米的距離,左邊就是顧朔東的病房,而她卻沒有勇氣走進這間房,因為她怕,怕看到他時,情緒不由已控。
“方雨。我不是來與你爭顧朔東的。我是來……”她自嘲一笑,她為什麼會來美國?難道就是僅僅問他一句話麼?
“來看他?就這麼簡單?”方雨站起身,立在位置前,目光咄咄逼人。
皓皓突然動了一動,或許是方雨的聲音太大聲,小傢伙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媽咪,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怎麼沒見顧大叔?”
颯颯一慟,鼻子泛起酸意,“這裡是醫院,你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