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很有責任心的將這份醋酸推到了大姨的身上。
江先生噙著一抹好看的弧度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個冒著酸泡的小女人,然後唇角的那一抹笑容揚的更大了。見著她也吃的差不多了,索性一個攔腰將她抱起。
“哎,你做什麼?”江太太小驚,趕緊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攀。
江先生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握著她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寶貝兒,你這算是在吃乾醋麼?”
江太太不輕不重的擰一把他的掌心:“你才吃乾醋!”
“那這麼跟你說吧,咱家除了奶奶之外,基本上沒人怎麼待見她的。奶奶也只是看在白爺爺的面上,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了,也就跟她面上還算親和,其實咱家真沒跟她有什麼過多的交情。這樣說,江太太的酸泡還在往外冒嗎?”似笑非笑中噙著寵溺的看著她。
呃……
江太太窘了。
她的酸泡就這麼明顯嗎?真的冒的這麼明顯嗎?
不過,江先生的話真的很管用的。這話剛一說完,江太太的那酸泡就自動自發的止住了,還有些沒有冒完的就那麼很有骨氣的自個的癟了。
好吧,江太太承衣,她心裡其實是真的有那麼一咻咻點的幸災樂禍的開心了。
白青青,丫讓你在那裡自說自話。還什麼靜姨最喜歡她了。
哈哈……
莫非這就是掩耳盜鈴?!
江太太心裡得瑟了,美的冒泡了,樂的眼角上揚了。但是嘴裡卻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自己冒酸泡了,對著江先生十分矯情的一手指點啊點啊點的點著他的胸口,用著跟自我安慰卻又正好在說給江先生聽的語氣咕咚著:“哦,我又沒說什麼。我只是替我們家追風大俠打一下頭陣罷了。酸泡這種東西又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呢?我今兒是大姨來了,可沒有冒酸泡。”
看,這話說的那得多得瑟,多矯情呢!
切!
江太太,你就自個作著吧!
江先生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她那得瑟的可以掛上倆瓶子的鼻尖,一臉故作威脅般的盯著她:“江太太,等你大姨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哼!”江太太得瑟的下巴高揚,鼻孔哼氣了,“你捨得嗎?江先生!”
“啪!”江先生的大掌不輕不重的落在了她的臀上。
兩人在打情罵俏中感情俞加的增濃了。
……
江邊
白楊站於石欄杆前,雙目漫無目的的直視著前方的江面。
江面上閃爍著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夜風吹過,平靜的江面泛起層層的漣漪。柳枝垂於江邊的水面上,與江水親密的接觸著。
夏日的夜,江邊來往的人不少。邊上的石凳上坐著不少一對對的情侶,嬉哈著,溫情著,濃蜜著。
但是這一切對於白楊來說,就好似什麼都與他無關一樣。他的雙眸斜都沒有斜邊上的其他人和物一眼,就那麼淡淡的平視著江面。他的腳邊已經扔了好一大堆的菸頭,此刻手裡還是夾著一支菸,點著,但是沒有吸。就那麼夾在倆手指間,白煙往上冒著,菸灰積了長長的一條,卻沒有掉下。足以可見,白楊夾著這煙有多久沒曾動過一下了。
司馬追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邊,見著他這個樣子,沒有出聲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陪著他。
這個樣子的白楊,不太像是她認識的白楊。讓她覺的是那麼的心事重重,但是卻又不能將那心事暴發出來,只能沉沉的壓抑在自己的心裡。
但是,一個有的容納量是有限的,也是有一定的時間的。如果你把那一份沉悶的心情,那一份濃重的心事在心裡壓抑的久了,憋壞的卻只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