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白家跑去。
丁寧趕緊小跑跟上。
果然,爸爸說的沒錯的,這速度,哪是她能趕上的!
白家
白楊的車子停在白家的院門口,此刻正如一頭狂怒發颼中的獅子一般,一手揪著蘇雯荔的齊肩發,另一手緊握成拳,拖著蘇雯荔從屋內往院子裡走。
“大楊,你放手!你先放手,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好好說嗎?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了,讓你一進白家的門就對我拳腳相對了?啊!”蘇雯荔很狼狽的被白楊拖著,已經完全不見了之前的優雅與高貴,但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還是那麼的冷靜,儘管這會被白楊很不客氣的揪著頭髮,依舊還是沒有太大的怒力,還是用著很平靜又緩和的聲音問著白楊。
“大楊,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到這二十幾年來,你都沒有踏進這個家門半步。我自認這些年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當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才幾歲,大人之間的事情,你知道的多少?你僅憑別人的片面之詞,就對我有那麼大的恨意?你不覺的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嗎?這些年來,我極力的做好一個母親,我極力的討好你,只想得到你的諒解,可是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的好?為什麼就偏偏記著我的錯?你二十幾年不進家門,一進來,你就這麼對我?好!就算當年的事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的,我都沒有話說!但是你今天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你總要讓我知道個原因的吧?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進門就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哪裡做錯了?你給我一句話!”
蘇雯荔也不反抗,就那麼由著白楊揪著她的頭髮,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覺的她是那麼的正直。真真的就是一個被前妻惡毒兒子虐待的後媽,而非惡毒後媽虐待前妻兒子。
“白楊,老子讓你鬆手,你聽到沒有!”白展驍聽著妻子的話,又看著兒子那一臉陰鷙的跟個地獄魔王沒什麼兩樣的臉,朝著白楊再一次大喊。
但是白楊卻半點沒有要鬆手的意思,那揪著蘇雯荔頭髮的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
“嘶!”蘇雯荔一聲倒吸,極力的壓制著被白楊揪痛,不想吭出聲,但是卻又吃痛的不得不出聲。
蘇雯荔的大體,與白楊的冷酷完全的成了反比。這讓白展驍對蘇雯荔是又疼又憐,對白楊卻是又恨又氣。
這個兒子,自從他與海棠的離婚之後,這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踏進過白家半步,也再沒有喊他一聲爸。就算在軍區裡遇著了,也總是用著生疏的不能再生疏的語氣喚他一聲“首長”。這二十幾年來,再也沒有聽到他喊一聲“爸”。
剛才見著他大步進屋,他還開的樂了一回,想著這兒子總算是回家來了。卻是不說,心裡的樂還沒開始,他還沒來得及叫他的名字,便是見著他一把揪起雯荔的頭髮,就是往外拖。
這讓白展驍十分的憤怒!
他當這個家是什麼?
當他這個老子是什麼?
當雯荔又是什麼?
當年的事,雯荔沒有錯。這些年來,她做的已經夠好了,這個後母當的也足夠了。他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一進屋,就對她不敬,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這就是對他這個當老子的不敬!
白戰這會不在家,老劉陪著他晨運去了。
見著白楊不僅不有鬆手,而且還揪的更重了,白展驍大怒!
一個轉身,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竟真是多了一把手槍,就那麼槍口對準著白楊的腦門,一步一步朝著白楊走來,一字一頓,“老子讓你鬆手,你聽到沒有?再不鬆手,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白楊冷冷的一彎唇,揪著蘇雯荔朝著白展驍走進兩步,面無表情:“有種你就開槍,朝著這裡開,沒手抖!你要是手抖一下,他媽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