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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三天裡,小刀也不見那個愛撐著小花傘在雨中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再來找他去拿什麼東西。他到沒感覺到那個小姑娘存著什麼令人費解的心思,反倒覺得小姑娘真的很可愛,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神經大條型的可愛。

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想到了那個溫暖的小鎮。他和三分候本是山間兩個普通的少年,本也打算守著大山,小鎮,以及鎮上的鄉親過上普通的一輩子。誰知道,這一個月以來的變故,將兩人推上了一條回不了頭的路——復仇之路。

他不知道這是一條怎樣艱險的路以及路上還會有怎樣的艱險。

但他知道這是一條讓他別無選擇的路。

選擇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

當你有很多種選擇的時候,你不知道該怎麼選,

當你知道怎麼選的時候,往往只剩下最艱難的一種。

小刀有些自嘲。

也不知道在床上翻了多少次身,迷迷糊糊中他彷彿又看到了鎮上的那些樸實鄉親,鄉親們一個個排著橫隊,面帶笑容,一邊向他招手,一邊喊著他的名字。笑容是那麼的親切,但距離是那麼的遙遠。

鄉親們漸漸淡去,自己又來到了那個小麵攤,桌上仍擺著那兩文錢一碗的油潑面,賣面的姑娘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潑辣的詛咒著孫老闆,小刀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只覺得那潑辣之中包含了太多的陌生。

依舊是眼睛大大的姑娘,臉龐卻變得特別的討人喜歡,天空下著雨,姑娘站在雨中,張開雙臂,有些享受的說;“淋雨的感覺真好。”雨水剛要淋溼她那一身鵝黃sè的衣裙,姑娘卻嗖的一下不見了。

就這樣恍恍惚惚不知道多久,小刀終於沉沉睡去。

小刀睡去的時候,雷老爺的書房仍然亮著燈。

書房裡還是那兩個人,雷老爺端坐著,柳管家恭敬的站著。

“查的怎麼樣?”雷老爺淡淡的問,

“這兩個少年是八天前進的雷鳴城,入住客來客棧,店夥計證實小刀當天突發大病,三分候因沒錢買藥才出來搶的劫?”柳管家答道。

“就這些?”雷老爺的面容似乎有些不悅。

“這兩人的口音確是雷鳴城一帶,看衣著打扮應是山裡人,至於是哪座山,內堂正在查,幾天後會有結果。”柳管家又答。

“老許那邊呢?”雷老爺又問,

“許老爹那沒什麼發現。聊天的時候,三分候經常沉默寡言,小刀又是滴水不漏,只說兩人是孤兒,來雷鳴城尋一條生路。”柳管家答道。

“生路?小子編的倒挺圓滿,眼睛是藏不住心事的,兩人的身上定揹負著什麼東西,但只要不是歐陽派過來的人,我就給他一條生路。”一提到歐陽,雷老爺一臉的煞氣。

“不會是歐陽,”柳管家說的有些慢,“派兩個不會武功的少年到我們這邊來,起不了一丁點的作用。”

“小心一點總沒錯,內堂不能收底子不乾淨的人。兩人的心xìng都很堅韌,是練武的好材料,兩塊璞玉呀。”雷老爺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欣賞。

“內堂一有回信,我立刻報與您。只是以兩人的年歲,學武怕是有些晚?”柳管家又問,

“武功是練出來的,練到什麼境界得看是什麼樣的人,無所謂早晚之分。叫老許露兩手,看看兩人有什麼反應,光有練武的本錢,還得看看有沒有練武的心思。”雷老爺下了結論。

次rì清晨,當小刀和三分候推開屋門的時候,一縷縷初起的晨光淡淡的籠罩著小院,令人壓抑了三天的烏雲總算是散去。

晨光中,兩人第一眼就看到了令他們眼睛發光的事——那個駝背老人正在院落中打著拳,打得有張有弛,忽忽生風,時而翻轉,時而騰躍,看身手哪像一個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