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默菡在浴室裡還沒洗到十分鐘,陸璋就笑嘻嘻地敲門說要進來跟她一起洗鴛鴦浴,然後不顧她的極力反對,赤條條地跟她站在了一個蓮蓬頭下面。但很快,默菡就明白了陸璋執意要和她洗鴛鴦浴的真實用心,他是為了檢查她身上有無可疑的痕跡。
默菡的左|乳和脖子上有幾塊紅色的淤瘢,這是杜宇熱吻她時留下的印痕,陸璋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她這是怎麼搞的,默菡慌亂地回答說,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在野外被蚊蟲叮咬的吧。陸璋冷笑道,蚊蟲咬你裸露的脖子還有可能,難道還能鑽到你的衣服裡面去咬Ru房?看來神農架的蚊蟲很好色哪!
默菡不敢看陸璋的眼睛,她心虛地說就是蚊蟲咬的,我沒必要騙你,你不相信就算了。然後她匆匆洗了幾把,就準備儘快離開浴室。但陸璋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極其粗暴地把她推倒在浴缸裡準備強行做那事。默菡拼命掙扎著,說自己有宮頸炎,如果同房會加重病情的。然而,此時陸璋根本就不管那些,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默菡親密接觸了,以前是他心疼她,看見她有病,不想強迫她,現在他恨她,雖然他幾乎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默菡背叛了他,但單憑她和杜宇在深山裡獨宿一晚,不管他們有沒有做什麼,這種相處本來就是曖昧的,已經深深地傷害了他,讓他嫉恨難消,他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報復欲。
一連幾天,陸璋都是這樣幾乎變態地折磨著默菡。儘管陸璋的折磨讓默菡痛苦不已,每天一想到要回到那個家她就害怕得發抖,但她還是忍受下來,內心對陸璋的愧疚使她根本沒有底氣反抗,她甚至心虛得不敢罵他,不敢和他據理力爭。
默菡越是這樣忍氣吞聲,陸璋越是認為她有問題。然而,陸璋此後一直沒有再追問默菡她和杜宇在神農架失蹤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想印證那個可怕的事實,儘管他已猜測的到,而且以前他就隱隱約約發現杜宇和默菡之間好像有些不對勁,但他還是想逃避,想否認,想遺忘,他從小到大在各種場合都是勝利者,他接受不了在情場上的失敗,所以他寧願痛苦地猜測默菡和杜宇在神農架發生了什麼,也不想去求證。他的人生哲學告訴他,人有時活得糊塗一點比較好,只要心裡清醒就可以了,太較真了反而會碰得頭破血流。
默菡一直不敢對陸璋說自己懷孕了,儘管杜宇的軟弱讓她失望,但她還是想給自己留一線希望,一線重新開始的希望,如果陸璋知道她懷孕了,他和他的父母,包括她自己的父母,一定會馬上催促他們兩個人結婚,那樣,她所有的希望也就破滅了。默菡也想過偷偷地去流產,可是她想,萬一她最終還是免不了要跟陸璋結婚時,那麼,這個被打掉的孩子豈不是將成為她身心上永遠的痛?因此,默菡寧願忍受著這種可能導致孩子流產的折磨,也矢口不對陸璋提自己已經懷孕的事情。但陸璋的需求似乎無休無止,終於有一天,默菡實在忍受不
了這種變態的摧殘,她穿上衣服,開啟衣櫃,拿著一個旅行箱往裡面塞東西,邊塞邊面無表情地說:“陸璋你現在要是實在想不通,那我們就分居一段時間,等彼此都冷靜一下後再來談分手不分手的問題。”
看見默菡真的要走,陸璋惱羞成怒,他下床去搶她的旅行箱,拉扯中,默菡摔倒了,小腹重重地撞在床角上,她“啊”的一聲慘叫就癱坐在地上,鮮血順著褲管流了出來。陸璋愣住了,等明白過來後,他趕緊抱起默菡就往外面跑,殷紅的血,順著樓梯一直淌到他的那輛尼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