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珍重!”
讀完簡訊,杜宇瘋一般地在城牆上跑著找著,叫著默菡的名字,但是,她早已經消失了,杜宇眼中的淚,終於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姜默菡走的第二天早晨,杜宇還沒睜開眼睛,就接到譚所長的電話,說陸璋被抓住了,他果然是那個變態殺手。原來,杜宇和袁禮傑、範婷婷那天晚上在“論語”茶吧經過反覆商量後,終於撥通了譚所長的電話,杜宇和袁禮傑都是新聞工作者,職業的良心最終壓倒了他們和陸璋的友誼,他們覺得如果不及早報案,也許還會有更多的女性受害。警方接到杜宇提供的線索後,非常重視,但考慮到陸璋的身份和特殊的家庭背景,因此並沒有馬上傳訊他,而是派人二十四小時悄悄盯梢他。
默菡走的這天晚上,陸璋心情極度鬱悶壓抑,他又起了殺人的念頭,就在他尾隨一個女孩準備下手時,跟蹤的警察突然出現了,當場逮捕了他。也許是知道罪責難逃,一進公安局,陸璋就痛快地承認了所有的罪行。但是在供認前,他提出了一個條件,想知道警察是怎麼知道他是兇手的?警方沒有明白告訴陸璋,只是對他說早就得到舉報監控他。據說陸璋聽了以後,長嘆一聲,說一定是杜宇和袁禮傑告的密。因為那天杜宇和袁禮傑看見他胳膊上傷口時,臉上那瞬間掠過的異樣的表情,就讓陸璋覺得有些不安。當天晚上,杜宇和袁禮傑又請陸璋喝茶,陸璋發現包廂門的玻璃上時不時有人窺視,他更是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杜宇和袁禮傑去看守所看望被羈押的陸璋。看見陸璋的時候,他手腳都戴著鐐銬,走路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僅僅幾天,陸璋就憔悴了許多,鬍子拉碴,眼窩深陷,在那張英俊的臉上再也見不到昔日的意氣風發。杜宇問:“陸璋,人真的是你殺的?”
陸璋冷冷地說:“是的!”
杜宇說:“你這是何苦?”
陸璋恨恨地說:“我討厭不貞的女人,我要把她們都殺掉!”
袁禮傑說:“陸璋你真傻,你怎麼能採取這麼極端的方式報復社會?你心裡壓抑,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我和杜宇都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陸璋突然暴怒起來,像一頭獅子,他說:“最好的朋友?是誰和我的未婚妻默菡的關係不清不白?是誰出賣了我?”
杜宇有些尷尬,他不敢正視陸璋,把頭低了下去。
五分鐘的探視時間很快到了,兩個幹警將陸璋重新押回監舍,陸璋掙扎著回頭對杜宇說:“明天就是你的婚禮,我準備了一份貴重的禮物託人送給你!祝你新婚快樂!”他的聲音像從一根走調的單簧管裡鑽出來,怪異而悠長。說完,他拖著鐐銬哈哈大笑起來。
儘管是在晴朗天,陸璋的笑聲還是讓杜宇和袁禮傑感覺異常陰森恐怖,杜宇甚至打了個寒戰,走出看守所的大門,他還在琢磨著陸璋最後說的那句話,聽起來像是祝福,但又似乎隱藏著某種讓他感覺不安的深意。
國慶節這天的喜宴整整擺了四十桌,來的賓客三教九流都有,陶美娟以前大學寢室裡的五姐妹也都來了,把負責接待的袁禮傑忙得團團轉。司儀請的是武漢最有名的電視主持人董平,一個大胖子,他詼諧幽默,把婚禮一次次推向高潮。
正在董平準備宣佈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兩個自稱是某快遞公司的工作人員抬了兩塊被油紙矇住的匾狀物進來,說是新郎的一個好朋友要他們送來的,並說那位朋友再三叮囑過,
一定要新郎和新娘當著眾賓客的面將匾上的油紙撕開。說完,速遞公司的兩個人連喜酒都沒喝一口,就匆匆走了。
杜宇早就被婚禮上的熱鬧氣氛搞懵了,頭昏昏沉沉的,他根本就沒有去想匾是誰送的,在看守所裡陸璋跟他說的那最後一句充滿深意的話也被他拋到了腦後。兩塊神秘的匾狀物長約一米五、寬約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