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緗峰,琉璃閣內。 “張掌門怎麼也投贊成票,師兄,你是跟他交易了嗎?”岑墨川問,他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別的宗門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相助。 掌門師兄瞥了岑墨川一眼,氣憤道:“我是什麼人!能虧了宗門嗎?” 虧了自己嗎?這句沒說出口。 他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他自己多想,果然顏梨君就是拿捏得他們死死的,故弄玄虛地強調故人之女,還不是想讓人想入非非,覺得就是她自己的女兒。只有天衍宗的那個笨蛋傻瓜才會上當。” 掌門師兄幽幽地道:“你別說三大宗門投票表決,能多票透過。就是十大宗門,也肯定能多票透過。合歡宗歷代掌門拿捏這些人是厲害的。” 掌門師兄舉出一個大拇指表示讚揚。 他又嘆了口氣,覺得還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師尊怎麼當初就把掌門之位傳給自己呢。 岑墨川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畢竟他們那一代上演什麼愛恨情仇的傳奇戲碼的時候,岑墨川還是一個奶娃娃,很多事情還是他後來道聽途說回來的。 “對了,師兄。”岑墨川開了個頭,卻遲遲又不張口,說下去。 “怎麼?”掌門師兄撩起眼皮,看了岑墨川一眼,再拿起茶杯,用茶蓋刮一下飄著的茶葉渣,嘆了一口霜峰靈茶,感嘆還是這裡的靈茶好喝,好久沒喝上這一口。 他從小就帶著岑墨川長大,深知他這表現是有重要事情要告訴自己。 他也不急,就靜靜等待著岑墨川自己說下文。 “我要和初宜結道侶。”岑墨川鄭重地宣佈。 “哐當。”雖然掌門師兄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岑墨川這一言嚇一跳,茶蓋磕到茶杯上。 “只是結道侶?還是結道侶契?”掌門師兄問。 岑墨川轉過頭,透過視窗看向遠方,目光專注而虔誠,盯著極遠方的那一個小黑點,正是初宜和團團。 “初宜的意思是簡單舉辦一個結道侶儀式,至於結道侶契此事還得問過初宜的意思。”岑墨川道。 “那可不行!”掌門師兄聲音陡然升起來。 岑墨川望向掌門師兄,大有一副管你行不行,我和初宜是肯定要結道侶的模樣。 掌門師兄知道岑墨川是誤會他的意思了,沒好氣地道:“我的意思是不能簡單的辦,要辦就必須風風光光、大開筵席才行!” 沒等岑墨川出聲,掌門師兄又按住他,補充道:“不用你們操心,我來操辦就行,你們只需要出席就可以了。” 岑墨川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就這麼一錘定音。 “只是……”掌門師兄話鋒一轉,道:“我想讓初宜參加來年的宗門大比。” “為何?”岑墨川問道。 要是初宜想參加,岑墨川自然不會反對,反而大力支援。 但是此時聽掌門師兄的意思是強烈希望初宜參加來年的仙門大比。 岑墨川只是好奇,他們青雲宗的弟子眾多,不缺天賦過人的弟子,不至於一定要初宜參加。 掌門師兄又喝了一口茶,才娓娓道來:“這屆仙門大比設定了一項專門針對三十歲以下的金丹期修士而設的比賽專案。” 獲勝的弟子除了可以為宗門帶來更多的積分,再下一年在仙盟就可獲得更多加插執事弟子的名額之外。 獲勝的頭三名可以獲得一個機會,進入九轉寶山塔,裡面天材地寶甚至天階之上的法寶也很多。 此次機會極為難得,九轉寶山塔已經好多年不曾開放過。 岑墨川道:“此事還得初宜同意才行。” “那是當然。”掌門師兄道。 “還有一事。”岑墨川又道。 掌門師兄看他一臉糾結,不好意思開口的模樣,眼皮子一跳,還以為有什麼事。 岑墨川眼神避開掌門師兄,才開口道:“我想拿回這麼多年的弟子津貼。” 掌門師兄:“…………………………” 這比割他的肉還疼。 岑墨川都成為弟子多少年了,那筆賬得多大。 要是每個月按時發放弟子津貼,掌門師兄還沒那麼肉疼,現在要一次性拿出來,那簡直是心如刀割。 以前岑墨川一人,每次出去歷練都收穫豐富,且師尊和各位師兄也會送他不少法寶符籙和天材地寶,他就不甚在意這些零碎的弟子津貼。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