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地方比跟和師父兩個人呆在太虛山上更好玩呢?可這種時候了了哪有精力來解釋這麼多?只淡淡的說了句“好玩”,就再沒有接下話去。
了了冷淡的語氣刺痛了白芷,這麼久沒有來看了了,就是因為害怕聽到這一句話。白芷心裡一澀,又聯想到不久前看到的“眾星捧月”的畫面,更是抑制不住的心痛,語氣裡也不經意間帶了幾分懇求:“了了,跟師父到天庭來好嗎?師父去求天帝同意。嗯?好不好?”
了了心中一喜,沒想到師父也是這麼思念自己,竟還打算求天帝破例讓自己上天庭。想到終於能和師父團聚,了了狂喜的忘記了正事,一個“好”字就要出口,卻是氣急攻心,鮮豔的血花瞬間綻放在了了的裙子上。
等了許久也沒有想象之中了了那甜甜的聲音,白芷的心漸漸的沉了下來。了了,我在你心中卻不及那花花綠綠的凡間麼?
白芷扯了扯嘴角,他白芷是什麼時候變得像其他人一樣被心牽絆住的?了了啊了了,我將一顆完整的心交給你,你卻總是一臉無辜的不經意間踐踏成泥,你到底究竟把我當成什麼呢?只是師父嗎?那麼之前的那些日子又是什麼呢?
再等也不過是徒增哀傷,顯得自己更加可悲罷了。白芷收了術,那幻想也如煙一般緩緩散去,只留下一個難看的小紙人靜靜地躺在了了床前。
了了幾乎被一陣劇痛撕裂,過了許久才漸漸的恢復了意識。師父早已不在,只餘下那個白色小紙人。了了心裡很是失望,卻沒再多想,又繼續凝了心神,認真地為墨阡逸治療。
墨阡逸的臉上豆粒般大的紅點漸漸褪了下去,變成一道道淺色的疤痕。又過了一會,疤痕也奇蹟般消失了,白淨的臉上慢慢地恢復了往日的紅暈。糾結在一起的眉毛一點一點的舒展開來,鼻息也變得恬淡悠長。
了了收回元丹,運了氣將元丹在體內迴圈了九九八十一個周天,才覺得舒緩過來。看到墨阡逸無恙,心情也一下子輕鬆起來。
了了彎下腰撿起小紙人,將紙人疊好小心的放在衣襟裡,正要穿上鞋襪,左手卻忽然被人拉住,硬是把她扯回了床上。
“了了……了了……”
墨阡逸嘴巴不停的努動,了了分辨不清,以為是他有什麼要求,只好俯□湊到他嘴邊仔細聽。待聽清楚,卻發現墨阡逸不過一直在重複一句話。
“了了……不要走……”
安寧憔悴的臉頓時閃現在了了的腦海裡。了了瞬間像碰到蛇蠍一般,拍掉了墨阡逸的手,彈開老遠。
了了抱著雙膝,把頭擱在膝蓋上,呆呆的看著墨阡逸。不知不覺,自己竟已在這慎王府待了將近一年。以前在山上,了了幾乎沒有時間的概念,就這麼幾百年幾百年的過,反正每天都是一樣。到了山下,遇見這麼多人,發生這麼多事,了了才覺得時間原來這麼寶貴、這麼充實。就連大騙子墨阡逸把自己帶回來的那一天都如同昨天一樣歷歷在目。還有遇到墨軒、遇到安寧……
“了了……不要走……”
墨阡逸還在不停的重複那句話。了了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裡?自己是不是打破了這裡的一切?如果自己不出現,是不是安寧和墨阡逸就會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的永遠生活在一起呢?
纖長白淨的手指輕輕的點上墨阡逸的額頭,了了神使鬼差一般,唸了一個咒,一點一點消除了自己在墨阡逸腦海中的記憶。
這樣就行了吧?
拍了拍手站起來,了了就像幹完了一件大事一樣,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
屋外的太陽已經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小鳥唧唧啾啾的叫喚個不停。昨夜新開的桂花香氣正濃,倒是那些早些時候開的,有蔫的有敗的,掉了一地,香味卻是絲毫不減。
一個粉紅色的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