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道精神,我沒辦法阻止。”
冢本次郎給王力波添上茶,又接著說道:“這不正好嗎?我聽說兇手十分厲害,免得你花功夫了。”
“那就多謝將軍好意了!”王力波陰著臉咬著牙推開障子門,木框搖曳,紙面上小原古邨所作的白鷺印畫在燈光的映照下閃動如活物。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冢本次郎吐出嘴裡的茶葉,並沒有在意王力波十分失禮的舉動。
在他看來,那個因為痴迷武道而耽誤家國大事的哥哥死去並不可惜,自己又借他人之手為其報仇,於情於理,對冢本家族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離開的王力波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袁惟住處,直到看見負傷掛彩還在演練的兩人,這才心中大石落地。
“沒事吧?”
本來咄咄逼人的袁惟聽到王力波的聲音瞬間沒了氣焰,還是張霄玩味的看著他。
“王老闆,今天來的殺手用的可不是砍刀。”
“我要說這事跟我沒關係,你相信嗎?”王力波極為認真的盯著張霄的臉,一字一句。
“我一得到訊息就打電話問了冢本次郎,是影山館的弟子自作主張。”
張霄自然是相信王力波沒有說假話,畢竟他已經和鍾長見過面了,總不可能是鍾長聽從王力波的安排來刺殺他們。
“王老闆,我為你賣命,自然是信你的。”
張霄笑著擺擺手,“不說這些,我要抓緊時間教袁兄招式,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學。”
只要張霄答應繼續教導袁惟,王力波也就放下心來。
不管怎樣,今晚一過,他的計劃就基本上全部落實。
“不用管我,你們練你們的。”王力波敞開釦子,由於焦急趕路而被打溼的襯衣此刻冷冰冰的貼在背上,十分難受。
“明天晚上你總算是不用親自上場,能坐在包廂裡看袁惟打擂了。”王力波叼上了一根菸,咬著菸嘴說道,“正好陳尋師傅也會到場,你們認識一下。”
陳尋主動要求來三聯臺是王力波沒有想到的,本來王力波根本沒有把陳尋介紹給張霄認識的打算,但兩人明天就要碰面,這個順水人情他還是要做的。
張霄正在給袁惟演示動作,聽見王力波的話並沒有意外,只是微微一笑。
那晚從曾羽處出來之後,他還去了一個地方。
麴院幽深,樸素尋常,一老一少相對而坐。
“張老先生,我想在三天後挑戰十臺擂。”
“一天不歇?”
“不瞞您說,時間太緊,不敢歇息。”
“你膽氣如虎,戾氣如魔,心氣如神,實在難得。”張鏡湖輕嘆出聲,“只可惜志不在此。”
“先生此話何意。”
張鏡湖眼神越過張霄,落於天上寒月。
“刀名青霄,你可知還有另一層含義?”
“請先生賜教。”
“來時乘青風,去往靈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