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遠滾多遠。”
要是荒獸之靈的眼睛也有神異之處的話,估摸著黃仙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知道荒獸之靈不會這麼輕易答應,黃仙胸有成竹,卻裝作一副可惜的模樣。
“嘖嘖,本來想說把如何擷取他人香火之力的辦法教給你當報酬的,但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
“坐,請坐,請上座!”
作為外來客,荒獸之靈極其眼紅黃仙搶奪苦肉佛香火之力的辦法,但他也知道這種秘法一般不會外傳,再者礙於面子,他就沒有開口。
沒想到黃仙現在竟然主動提出,那麼自己怎麼可能有拒絕的道理。
見荒獸之靈一口答應,黃仙臉上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神色,擺了擺爪子。
“不愧是我選中的男人,那今晚我就先把車馬費交於你,你聽好了...”
其實對於黃仙來說,從他擷取苦肉佛香火之力的那一瞬間起,便註定再也回不到薩滿神的懷抱裡。
所以所謂的秘法,交給荒獸之靈也無礙,並且作為隊友,荒獸之靈變得強大,對於它來說也有益處。
苦肉佛如今勢大,自己這番作為鐵定惹怒了苦肉佛,他黃鼠狼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要是苦肉佛找上門,薩滿神在還未準備充分之前絕對不會因為他一個小小黃鼠狼就去翻臉。
到頭來,死的還是它這隻可憐的黃鼠狼。
而且如今跟著張霄,黃仙心裡面不知為何有著從未體驗過的刺激感覺。
它一出生就在黃家,從小受家族庇護,在東北那是橫著走的存在,根本沒有所謂的危險。
於是乎遵循家族秘法修煉,有所成就後便在薩滿恭恭敬敬的請求之下成為了別人供奉的隨身仙。
要是不發生變故,它會一直享受著微薄的香火之力,給薩滿神進貢一半,自己再享受為數不多的另一半。
直到壽命耗盡。
但自從遇到張霄之後,它便有了截然不同的全新感受。
山精?惹我便殺!
野神?逆我便殺!
苦肉佛?攔路便殺!
薩滿神?還沒遇上的話,但就張霄殺死阿獨山便能看出來,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似乎在這方天地裡,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張霄的腳步。
肆意妄為,我只遵循我的想法,誰人想要阻攔,殺了便是。
光是想想,黃仙便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如今就算是可以回到山海關以北,它也有些不願意了。
一夜無話,天才微亮,幾人便出了城去。
“你們是從北邊逃過來的,說說薩滿神祭壇的具體情況。”
雖說從耳報神的嘴裡有了些關於祭壇的資訊,但畢竟不算完善。
骷髏神想了想,緩緩開口。
“薩滿神就像是在趕時間似的,手下薩滿全部出動,五大家也來了一大半,自東北至高平,一路上就像是撒網似的,不斷的捕捉山精野神。”
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場景,骷髏神眼睛裡面露出了驚恐神色。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薩滿神是想要把山海關以南的山精野神聚集起來,共同抵抗日益壯大的苦肉佛。”
“雖說手段強硬了些,但大家至少還能留一條命。”
一旁的紙衛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但一到高平,第一個祭壇剛剛修築完成,那些薩滿就用金刀割掉了足足九十九個山精的頭顱,鮮血順著石刻凹槽鋪滿了祭壇,其正中心,一個野神被八面驢皮鼓限制了行動,活生生被山精的鮮血侵蝕,就像是銼刀磨骨般一點一滴的消融,直到全部浸入了地下。”
就算是原本屬於薩滿神陣營的黃仙,也不由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