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取香火之力不一樣的是,苦肉佛從未把自己的信徒當回事,反正只要是有能獻祭的身體部位就算合格。”
“不管是亂世還是盛事,人命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黃仙咂吧咂吧嘴,似乎是覺得看不出來什麼東西,就把半截石柱朝著山下扔了下去。
而後拍了拍手上的灰,繼續說道。
“這些僧兵相較於信徒來說是要厲害的多,不過充其量也只不過是高階炮灰罷了。”自從黃仙吞噬了大量香火之力之後,似乎底氣十足,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不知不覺的有些飄飄然了。
“呆會肯定是派遣這些僧兵先來送死,那三個光頭禿驢指不定有什麼特別的法子,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黃仙說罷,一旁的骷髏神和紙衛連連點頭,長住在平陰城裡的他倆也是十分了解苦肉佛的作風。
說到底,哪有什麼救苦救難的佛祖,只不過是一群可憐無依的人在亂世之中的寄託而已。
只不過苦肉佛享受到了這份寄託,從而成真,沒有報恩,反而全是野心。
黃仙扔下山崖的半截石柱打著轉墜落,直直掉在了承骨面前,摔成了碎片。
然而承骨連頓也沒頓一下,宛如渾然不覺似的,一步踏在了碎石屑上面。
“山路只能延伸到半山腰,看來是看守法壇的人做出來的事情,原本是為了防止他們登山,沒想到現在反倒是幫了他們。”
“先順路而行,等到沒路,就用龍嵴金剛杵開鑿山壁。”
“三人一組,順山而上,用不到天明,就能開出一條路來。”
三百人輪換的話,足足能分一百組,雖說全靠著力氣用鈍器砸石頭十分費力,但對於經過苦肉佛強化過後的這群僧人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唯一要提防的,就是山上的敵人。
“說起來,關於薩滿神佈置的七星請兵法壇,佛祖早已經知道,但好像並沒有做出反應。”承心朝著身邊的同伴說道,“薩滿神也應該早就知曉了苦肉寶剎的事情,但也裝作沒看到似的。”
“佛祖大智慧,任其玩弄把戲,不為所動。”承骨接話,“那隻野鹿的勢力都在山海關以北,南下本就冒犯,哪裡還有功夫來找我們的麻煩。”
承骨所言不假,由於地理限制,薩滿神的確有所掣肘,不過也遠遠沒有達到承骨所說的沒有餘力來毀壞苦肉寶剎的程度。
只不過薩滿神知道,苦肉寶剎對於苦肉佛來說,並不是最為重要的東西,犯不著將這根導火索提前點燃。
他的攤子鋪的大得多,一旦擺在了檯面上來,吃虧的自然是他。
不管是苦肉佛建寶剎,還是薩滿神佈陣法,都是瞞不住的大動靜,所以兩邊壓根就沒有隱瞞的想法,都是直接明著來。
但兩邊似乎都沒有采取摧毀對方的計劃,反倒是張霄這個外來人誰也不幫,兩邊各打一百大板。
攪局攪得兩邊正主都忍不住挨個分身下場。
不過這還不夠,沒看到兩邊的真身,說明張霄還沒有把事情辦到位。
既然如此的話。
那就再添一把火。
已然開始叮叮噹噹鑿路的三百個僧兵,就是最好的燃料。
張霄起身,右手握青霄,左手拿唱鍾,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朝著田噩微微一笑。
“又是山路殺敵。”
田噩一聽,也回憶起來了,於是拿著手中長劍抖了一個劍花。
“這次,給我留點。”
豪情壯志的話是說完了,張霄哈哈一笑,縱身一躍,靠著唱鍾插在石壁上來減緩下墜的速度,並且時不時踩在凸起的石塊上,改變下落的方向,好讓自己朝著先鋒靠過去。
而田噩則傻了眼,躡著腳靠在